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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漁卻不給於冬汶解救崔安瀾的機會:「我不收錢,勿忘負責收錢,他要我告訴你,他的簪花什麼時候到。」
程漁看著於冬汶的表情從蒼白變得鐵青,心裡越發覺得有趣。
至少比身邊傻不拉幾的崔安瀾要有趣多了。
程漁不喜歡人多,但喜歡熱鬧。這聽上去很矛盾,但是一點也不反邏輯。
他喜歡的熱鬧不是車水馬龍、濟濟一堂,而是富麗堂皇下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他在車上早就睡飽,躺在民宿房間裡,只不過是不想看外面的熙熙攘攘。
這民宿本就是普通房屋改建,隔音效果有限,在加上程漁耳朵尖,早就聽見了對面房間裡崔安瀾他們的對話。
「晚上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大聲的喊,我到時候去救你!」
程漁冷哼一聲,他要是想殺人,還會給崔安瀾發出聲音的機會?
一把封喉的指刀就足以,哪還會給機會讓於冬汶去救。
程漁知道於冬汶忌憚他,害怕他。雖然於冬汶也敢用目光去瞧他,可那目光裡如履薄冰般的謹慎,讓他感到發自內心的喜悅。
這才是正常的目光,也是最讓程漁喜歡的目光。
程漁就喜歡看於冬汶不停地勸說崔安瀾遠離自己卻又失敗的模樣。
他的手機上勿忘終於回復了一句:我也不對,大家和好吧。你一個人在外面嗎?
程漁心情變得有些好,他哄好了勿忘,也就是說可以早點回家,以後也不用自己去記身份證、去訂賓館。
心情的轉變,讓程漁都不在乎外面崔安瀾與於冬汶說的混帳話。
他又跟勿忘聊了幾句,看見勿忘叮囑他:勿動惡念,別生氣;別人只是看你好看多看幾眼,你也別真給了別人好看。
一和好,程漁就有點厭煩勿忘的囉嗦。
果不其然,勿忘發完資訊還不滿意,又發了幾條語音。
程漁耐心地點開,聽見勿忘奶聲奶氣地念叨著:「我給你算了一卦,此次你又要遇到上次那個崔家小子,若是見到,莫動惡念,殺了他,真的會要了你半條命,估計要在病床上待一輩子。」
「你應該考慮化解恩怨,可以試著跟他和諧相處,如果實在做不到,眼不見為淨,也是好的。」
「對了,如果你遇到那個崔家小子,隨便問問他餘款問題。他還欠咱們一萬五,還有問問崔家小子身邊的於冬汶,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他說要送簪花給我,到今天也沒看見,哦,還有你在外面帶換洗衣服了嗎?你……」
程漁實在聽不完勿忘的所有話,只回了一句:好,知道了!
他回想起崔安瀾一路上為他做的事,還是不夠解他的恨。
門外兩個女孩的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耳中,一個女孩嫉妒他,一個女孩討厭他。
圍繞的中心還是那個崔安瀾。
程漁想起勿忘的話,一個壞透了想法在腦子裡轉了幾圈。
他覺得也許,這幾天,他也不是不能讓崔安瀾噹噹他的狗,至少能讓於冬汶、那兩個女孩更加生氣和絕望。
他拽著崔安瀾的衣領,故意問著崔安瀾:「怎麼,不願意?」
崔安瀾搖搖頭:「當然了,既然你是債主,自然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崔安瀾全身心的貢獻,看在於冬汶心裡,正是一陣心酸。
於冬汶說著:「那你把勿忘的帳號給我,我馬上就打錢!」
程漁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戲,自然沒有給出帳號,讓崔安瀾繼續被他拽著。
他像是一個暴躁的奴隸主,正當著於冬汶的面,折磨著崔安瀾。
而這一切落在岑媛和梅若眼裡,則變成了刻意的顯擺,顯擺他在崔安瀾心目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