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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凡人才喜歡幹這種事,以為堵上大門就能抵擋鬼怪。
難道崔安瀾在這扇大門之後?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程漁心懷疑問狠狠地踹了一腳,終於踹開了那扇大門。
大門開,門內的人員一目瞭然。
果然,那個晦氣的崔安瀾正在其中。
程漁的心情立刻降到谷底,咬牙切齒:「崔安瀾,你真是讓我好找!」
他見崔安瀾像傻子一樣揉揉眼睛,遲疑地問出:「程……」
程漁瞪了崔安瀾一眼,立刻讓崔安瀾把剩下的字吞了下去,只說出:「你怎麼也在這裡?」
程漁的心情又變得不太好,他很想對著崔安瀾大吼一頓:我為什麼在這裡?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混蛋在這裡。要不是你,我需要進這裡?
這般歇斯底里不適合程漁,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像個瘋狗一樣咆哮。
強者,應該優雅。
他伸出手,指尖凝著光,只要輕輕一劃動,就能將崔安瀾分成兩段。這兩段肯定比外面那些皮包骨的怪物好看。
程漁腦子還沒想完,身子已經動了。可那手指的光劍剛劃出,胸口的疼痛就讓他沒有力氣聚光。
他捂住胸口,一口氣血再次噴到崔安瀾的身上,倒下時他聽見崔安瀾手足無措說著:「你……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哪裡受傷了!」
程漁心裡,崔安瀾這個人從晦氣之人直接上升成為災星。他接連兩次,都因為崔安瀾這個傢伙,口吐鮮血。若是再多來幾次,他估計要被崔安瀾這個晦氣的傢伙剋死。
他不能在夢裡動手殺的人,現實中肯定也不能動手。
程漁氣啊,他氣得眼睛瞪得老大,嘴裡的鮮血不停地向外湧。
他胸口疼,法力不濟,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殯天。而他討厭的傢伙,還在一旁碎碎念著:「止血,要止血,程漁,程漁,聽得見我說話嗎?」
程漁的手抬起,想對這個沒大沒小,敢直呼他姓名的小子一巴掌,可疼痛剝奪了他了力氣,那巴掌更像是撫摸,完全沒有一點威力。
他的手「摸」過崔安瀾的臉後,終於讓崔安瀾穩定下來。崔安瀾看著懨懨的程漁,擔憂地問著:「你哪裡受傷了?」
程漁不想搭理崔安瀾,可他怕自己沉默,崔安瀾會繼續「大吵大鬧」。他合上眼,說著:「閉嘴,我沒事。」
他被崔安瀾氣得現在身體很是不適,想閤眼休息一會兒,恢復下精力,將崔安瀾帶出去,然後再不相見。
崔安瀾見程漁合上眼,抱起他。
那點因為見到程漁的欣喜,全部都被擔憂替換。
周震在一旁見酒吧裡的人都拿起來武器,小聲地提醒了崔安瀾:「崔安瀾,崔安瀾!你……」
他聲音有點尖,吵得程漁眉頭一皺。
崔安瀾見此,對著周震眼神暗示一番,讓周震禁了聲。
酒吧裡的人都站起了身,為首的彪哥面上不耐,直言:「小子,他是什麼人?」
一個能在濃霧中走到這裡的傢伙,怎麼看都很危險!
酒吧裡的人都亮出了武器,就等彪哥一聲令下,就衝上去解決他們。
周震害怕地躲在崔安瀾身後,依靠著身邊的崔安瀾。
崔安瀾很是鎮定,他抱著程漁:「等他醒了,我們馬上就離開!」
彪哥不樂意:「這不符合規矩,想留下,就得交住宿費。何況,你懷裡那……」
他本來躺在包廂裡,是聽見外面有動靜才走出來,並沒有看見程漁的全貌。
酒吧裡的人不少,但是因為害怕聲音太響吵到外面,一直安靜地待著。唯有彪哥的聲音,吵得人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