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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呆了一年多，一年多啊，她已經習慣了這裡冬天的時候下很厚很厚的雪，夏天的大太陽和顧衍生偶爾的小調戲，習慣啊，想起一起讀書時代，她是那樣痛恨資本主義國家的，說以後無論學了什麼，都要報效祖國，只為祖國效力什麼的，可如今在國外也是混的很好，習慣了牛排夾生了，習慣了顧衍生的噓寒問暖，習慣了顧言的偶爾犯病，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沒有好壞，只有適合不適合。

當飛機劃過雲朵的時候，顧衍生撐著下巴看著暮青似笑非笑的走過來，是顧衍生先打的招呼：“暮局長，好久不見，如今可還好。”

暮青坐在離顧衍生三個距離遠的位置處，周圍都沒有旁人，說穿了整架飛機裡都只有他和他，不過是比做戲，誰做的好一些，誰做的差一些而已，兩個人都是不分伯仲的，做戲一流的人，這樣相似的兩個人在一起其實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就像照鏡子的時候，你總會忍不住揮拳去打鏡子裡的那一個人，現在暮青和顧衍生也是這樣的感受。

“就算再怎樣好，也是比不過你和顏沁的，這小資過得，倒真是羨煞了旁人。。。。”暮青抿著唇微微的笑了，暮青和顧衍生最大的不同便在於氣質，暮青是很乾淨純粹的邪惡，而顧衍生則是赤果果的妖嬈，就算在顏沁面前是收斂的，在旁人面前這種氣質就毫無保留的表現了出來，**，妖嬈，那種姿態，無人能夠超越，暮青抿著唇開始乾淨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來：“顏沁是最不貪心的，這也是最好的。”

那樣親暱的語氣，彷彿是把顏沁從裡到外都瞭解的透透的，倒也是，他們倆相戀了多年，可是若是比上熟識的話，哪裡及得上顏沁和顧衍生，用顧衍生的話就是：顏沁今天穿什麼顏色內褲，他都能猜的到。

“暮局長這樣的話，彷彿是真真瞭解顏顏的，不過可惜了，她那樣蠢笨的人，哪裡值得暮局長關心厚愛的，她就是個特不起眼的人，這樣子糾結著看她，倒是讓我不解了，她也就是讓我瞧瞧，不值得旁人喜歡的。”顧衍生一字一句都是在說顏沁的，可是滿心滿眼的寵溺卻是不能改變的，是真的寵溺，一說起顏沁，連眉眼都在微笑了，笑容淡雅如花，彷彿她是自己心口上最薄弱的地方，提也提不得，只要稍稍提起，胸口就有蜜糖流出來，都是甜膩的厲害的。

暮青抿了唇笑，搖晃手中的杯子，是鮮紅色的液體：“十七世紀中葉，有一個女王叫做伊特蘭·古扎，傳言她是吸血鬼第二代，一生殺人無數，這本小說，是顏沁最愛看的，所以，顏沁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是。”

“暮局長這話說的。。。。彷彿是求愛不成，想要嫁禍呢。”顧衍生一字一句都是盡力的宛轉，那樣的不經意，嘴角宛轉出一朵花來，彷彿是一朵妖嬈的花朵，花瓣抖落之下，一點一點，飄零散落。

之後一段時間，兩方都相對無言的，下了飛機之後，顧衍生開啟手機，很自然的撥通了電話，只響了一聲之後，顏沁就接了電話，打擾了她睡覺，她是沒有什麼好脾氣的，直接破口大罵：“xxxx，老孃在睡覺，你究竟曉不曉得時差是什麼玩意兒，你那邊天氣好，老孃這邊正是凌晨子時。。。。。。”然後又是窸窸窣窣的一大串，顧衍生沒有忍住，然後就笑了，就像是心口上的蜜糖流了出來，滿心滿眼都是喜歡的，若是現在這女人在自己身邊的話，只怕又是少不了一陣的亂來，又要讓她說他是‘耍流氓’之類的。

暮青緊了手指，真他媽的，他心裡是不爽，然後翻來覆去的想，如果當初，如果當初，如果當初，如果當初沒有選擇那樣，如果當初退一步的話，那麼，那麼，那麼，是不是一切都會是不一樣的，天邊依舊是明亮的太陽，身旁有人下來，暮青有意無意的打了招呼，顧衍生也慢吞吞的回了一個招呼，然後進車，開啟檔案，手機就來了，是阮綿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