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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完了徐主任的長篇大論，接下來紀主任不知道還要講多久。

目送著徐主任出門後，旁邊的小顧醫生也有些熬不住了，眼角泛著淚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卻抬頭就撞上了紀昀看過來的目光，張著嘴的動作被定住，卡在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

紀昀抿著唇沉默了會兒，而後說道：&ldo;今天就到這裡吧，等我先看看病患的情況，再和大家詳細討論。&rdo;

就之前發言時紀昀對13床的瞭解程度，應該是早就瞭解得很深入了。

但不管怎樣，終於可以解放回去補覺了。

小顧醫生放下心來，舒舒服服地打完他的哈欠：&ldo;啊～我真的快不行了。&rdo;

轉頭就見方檸正收拾著桌上的病例檔案，動作有些遲緩，但一舉一動仍舊光彩照人。

&ldo;方老師，你都不困嗎?&rdo;小顧醫生站起身來扭了扭頸椎，驚嘆方檸時時刻刻的精緻。

&ldo;嗯?&rdo;方檸的反應有些慢，睏意讓她面上帶著難見的呆萌，卻還強撐著說，&ldo;我還好。&rdo;

&ldo;紀主任人可真好啊，&rdo;這誤以為的特殊待遇，讓小顧醫生的滿足來得太過容易，&ldo;肯定是看我太困了，就先放大家走了。&rdo;

倆人聲音不算小，路過他倆準備出會議室的紀昀正好聽了去。

他淡淡地忽略了小顧醫生臉上冒著傻氣的笑，目光最後落在了方檸的身上。

&ldo;主要是我不想上任的第一天，就要分出人力，搶救強行撐著工作而猝死的同事。&rdo;

&ldo;……&rdo;

雨讓整個城市陷入難耐的潮濕。

方檸沒帶傘，站在醫院門口等雨停，接連著拒絕了幾個拿著傘邀她一起走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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