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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迎上楊廣駭人眼光,心中已暗暗有了悔意,礙於臉面羞澀她卻不肯承認,只別開臉默然咬緊嘴唇用力點頭。
楊廣僵住身子拊掌狂笑,“原來阿鸞這般大度,若不遂了你,怕是對不住阿鸞的賢良!“說罷,再不回頭,面色陰鬱離開。
昇平愣在那兒握緊雙拳抵擋於胸,直到永好慌張撲上來才發覺自己身子輕了許多,惶然起身時,竟連楊廣的背影也不曾看見。
面對永好張口,昇平把所有的話僵在嘴邊甚至不知該說些什麼,又再憋了憋,難耐心中惱羞突然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趴在塌上痛哭,啞了嗓子亦顧不得了,只竭力想把心中大慟發洩出來。
她想象的一切並不是這個樣子。她更不想將他推向蕭氏。可這些委屈如今已經沒有辦法想他傾訴,她只能哭給自己聽。
永好用雀尾裘裹住昇平半敞開衣襟的身子困住外洩春光,隨昇平的顫抖而動,與昇平死死坐在一起,唯恐她就此尋了短見。
永好陪昇平默默落淚,心中長嘆唏噓:這樁兄妹情事糾纏逆倫,說到底傷到最深的人怕是昇平,他日事敗,楊廣寶座下還有江山,可昇平有什麼?
若來日楊廣得了江山,昇平又會去哪兒?
可憐大行皇后屍骨未寒,宮闈竟又出現如此難堪醜事,兄逼親妹,有悖倫常,大行皇后即使死也無法瞑目!
身受獨孤氏恩典的永好咬緊牙關,死命攥著昇平不住顫動的手指,望著抖如篩糠的公主無奈嘆氣:再等上個三兩載,她一定會救公主殿下逃脫這噬滅人倫的皇宮!
屆時公主一定會明白,所謂楊廣與公主的情誼不過是囚禁於此的幻覺,他不會珍重她,永遠不會!
①承天門:大興宮正門。
②太極門:大興宮南門。與太子東宮,相距甚遠。
情憾深鑄各別傷
楊廣那夜果真去了永安寺。
大約蕭氏對太子臨時起意的駕臨也會欣然奉迎的,一夜恩愛,白日裡原本所受的屈辱也在此刻衝散殆盡,再不會記恨。
他們是否在母后梓宮前歡好,昇平不知。他們一個是母后最疼愛的桀驁皇子,一個是代表母后孃家的梁國公主,如今想來,即便是歡好了,母后也是樂於所見的,哪怕他們的行為再不合時宜,也是值得諒解的荒誕。
昇平不可避免的還在朝堂上與楊廣見面,強迫她來的楊廣常常緊皺濃眉,順從他意的昇平則總是面無表情的望向窗外。
那是一段尷尬而又難熬的同處時光,他和她都如此認為。
朝堂上自以為重新得到權勢的獨孤陀滔滔不絕訴說李淵那個逆賊罔顧兩疆協議頻頻騷擾大隋邊民。他和她皆無心聽講。
滿堂文臣武將聽得兵報無不義憤填膺,更有諂媚朝臣不顧寶座上端的楊廣竊竊議論可由獨孤郎中令長子獨孤延福帶兵鎮壓李氏叛賊,以示大隋朝煌煌國威,此言一出,附和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獨孤陀親信遭貶,此時正是他廣納黨羽的絕佳機會,那些諫言的臣子也許正是出於他的煽動才有膽大妄為大舉動,這點,楊廣知道,昇平也知道,可他們心中卻並不在意。
楊廣冷眼坐在皇位上對下方朝臣的紛紛議論保持不睬,只是想著心中所想淡淡笑道,“進來秋意甚濃,本宮突然想要去江南領略美景,郎中令如若覺得李氏逆賊行事不妥,不必廢那些堂皇周章,大可自行前往河東督戰,本宮定會奏請父皇恩准郎中令親率大隋軍隊前往,如何?”
獨孤陀面色鐵青徑直向前一步:“如今邊疆不安國之未定,太子殿下此時去江南遊樂不適時宜。”
楊廣回首側眸掃掃昇平低低道:“合時宜的事,有人不愉悅,本宮只能想些不合時宜的事來逗她開心。”
昇平身子一震,佯裝不知楊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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