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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妃不說話了,她看著王閏月的笑,這樣簡單的笑,在宮裡已經很久沒看見過了。
榮妃略坐坐就走了,離開時,她到底還是將鐲子給留下了。
康熙飄下來,坐在榮妃方才做過的繡墩上,注視著這個鐲子,良久之後,他才說道:「榮妃,跟從前不同了。」
——
夜涼,大阿哥頂著夜露前去延禧宮,此時惠妃剛送走榮妃,獨坐時暗自琢磨榮妃方才說的話。
大阿哥入殿,見桌上放著兩杯茶,問道:「方才有人來過?」
惠妃抿了口茶,「榮妃來了,說了會兒話。」
大阿哥「呵」的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榮妃有多高潔,到底還是坐不住了,老三那個廢柴,竟然也想來分一杯羹。」
「打著我與太子鷸蚌相爭,他漁翁得利。」大阿哥目含肅殺之色,「他也配!」
惠妃慎重其事,「還是不容小覷的。榮憲和三阿哥這對姐弟感情好,榮憲遠嫁蒙古,就相當於三阿哥有蒙古的助力,這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今日榮妃和額娘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談了談要換一批給皇上侍疾的妃嬪。」
惠妃拿出一本冊子,「本宮看了一下,這些妃嬪都沒什麼問題。不過……」她翻開冊子,找到一個人的名字,食指點了點,說道:「這個王貴人,德妃也舉薦過。」
「讓她去,正好看看她到底是誰的人。」大阿哥忽然想起一件事,「額娘,德妃那邊,是不是有些反常?」
「怎麼?」
「老十四隻是風寒,她需要天天陪著老十四嗎?就連吃住都在阿哥所。我派人去查過,老十四那院裡,被圍得水洩不通。」大阿哥搖搖頭,下了定論,「兒子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惠妃卻覺得他想多了。
「先前六阿哥走的時候,不也說是風寒嗎?一場風寒,奪了她一個兒子,她德妃只剩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她能不看緊些?」惠妃面帶嘲諷,「生了三個兒子又怎麼樣,最受寵的那個死了,眼下這個要是再沒了,德妃可就真的沒指望了,難不成四阿哥還會替她養老不成,她也不想想自個兒做了多少噁心事兒。」
借著四阿哥才往上爬的,到頭來竟把這個兒子給放棄了。
有時惠妃是真的想不通德妃在想什麼。
四阿哥受過先皇后的撫養,身份上,比之其他皇子也不差什麼了,又有先皇后的賜婚遺旨,選的還是一品大臣費揚古家的格格,這門婚事惠妃看了也眼紅,德妃卻一直對四阿哥不理不睬,連婚期也不去確認,真是沒見過這樣狠心的額娘。
大阿哥狠狠灌了口茶,將茶盞重重放下,那聲音嚇了惠妃一跳。
大阿哥說道:「額娘,萬事俱備。只要皇阿瑪……」
「我和太子都在等,我在等他下手,他在等我動手。」大阿哥嘴角一勾,像極了桀驁不馴的康熙。「我們倆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動手的。」
「太子不動手,我非得要逼他動。」
——
閏月還在睡夢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叩門聲,一連串「咚咚咚」的,不像是敲門,倒像是砸門的。
閏月不堪其擾,往康熙懷裡鑽。
有了常人體溫的康熙,窩在他身邊可暖和了。
康熙早被這
康熙撩了撩閏月的髮絲,輕手輕腳的將她的腦袋從自己的胳膊上移開,幫她蓋好被子。自己飄道宮門口去,看看到底是哪隻狗,一大清早的就開始鬧騰。
他飄出去的時候,正巧就見門口一個太監,一口唾沫吐在牆角,口中道:「一個破貴人,也敢讓本總管等,好大的架子啊。」
康熙的目光倏地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