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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香沒有起疑心,來鹹福宮王貴人就壓根沒讓他們做過什麼事,若不是盼兒,連守夜都不用。
外面沒聲音了,想來是綾香已經睡下,閏月伏在康熙的身上,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也不敢動,生怕再刺激了他。
康熙捋了捋閏月的頭髮,身下動了動。
閏月忍住脫口而出的驚叫,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康熙順勢撬開她的唇,輕輕試探。
——
後半夜,突然起了大風,毓慶宮的窗戶被風頂開許多次,惱得人無法安然歇息,瓜爾佳氏只能命人用木栓壓著。
「後半夜多半還有大雨,讓底下人預備著,路上的積水一定要早些處理了,太子還要上早朝,李佳氏那邊派太醫盯著去別受驚了。」
瓜爾佳氏一一吩咐,想起德妃和十四阿哥,她又問:「阿哥所那邊如何了?」
宮女答:「傍晚時永和宮的人來傳信,說是十四阿哥已經大好,等臉上的豆痂脫落,便可出阿哥所了。伺候的宮人無一染病的。」
瓜爾佳氏按了按額角,總算是有一件稱心的事了。
她和太子已經幫德妃遮掩夠多了,眼下大阿哥盯得緊,十四阿哥要是再不好,早晚得露餡。
有宮女推門進來,殿內猛地湧進一股寒風,只著單衣的瓜爾佳氏不禁攏了攏衣衫。
宮女彎腰屈膝回稟道:「主子,太子方才回宮了,現下在李佳側福晉殿裡歇息。」
瓜爾佳氏頷首,「更衣吧。」
兩個宮女上前,扶著她到梳妝鏡前坐下,替她將頭上金碧華貴的珠翠卸下。
一位宮女幫她梳頭,另一個就去將床褥鋪好。
一入冬,瓜爾佳氏就容易手腳冰涼,身邊的兩個宮女都是從孃家帶來的,知她根底,鋪床時,就已經幫她把湯婆子熱好。
瓜爾佳氏抱著湯婆子,躺在床上閉目聽宮女稟報今日的宮務。
待宮女唸到乾清宮宮人依然在頻繁變動時,她眉頭蹙了蹙,梁九功是康熙的心腹,對康熙別無二心,他這樣的頻繁變動康熙身邊伺候的宮人,恐怕幾位皇子真的要動手了。
太子並不信任她,有些事情,對她也語焉不詳。很多事情,只能靠猜。
太子的優勢,是他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儲君,這是康熙親封的,天下皆知,一旦康熙壽終正寢,皇位只有太子繼承。
問題就是康熙昏迷不醒,就算突然駕崩,也會被人懷疑皇上的死因。
去歲康熙在西征期間也病重過一次,太子和三阿哥去康熙行宮探病,三阿哥見皇上病重,痛哭流涕,可太子卻未帶半點傷感之色,被皇上當場斥責,還被遣回京師。這一件事一出,讓太子飽受流言蜚語,朝中諸多大臣都在猜測,是否皇上已經對太子心存不滿,這一年來,陸陸續續有人遞送廢太子的摺子,皇上並未回復,卻全部留中不發,又大肆嘉獎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還讓大阿哥領兵上戰場。
皇上的這一連串的行為,更加讓其他阿哥蠢蠢欲動,也讓太子的儲君之位搖搖欲墜。
瓜爾佳氏看得出來,太子對皇上尚且存有濃厚的父子之情,但這父子之情在大阿哥十萬大軍的威脅之下,不過是滄海一粟。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皇室的情感,在皇位面前永遠不值一提。
下雨了,雨水打在屋簷上,滴滴答答連綿不斷,手中的湯婆子漸漸沒了溫度,瓜爾佳氏將它遞給宮女,「換水吧。」
話剛落,就聽見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依稀可聽見風聲,雨聲,還有吵鬧聲。
瓜爾佳氏探了探身子,宮女連忙上前將她的被褥蓋好,並說道:「主子安歇,奴婢馬上去問清楚情況。」
瓜爾佳氏點頭,披了件外衣靠坐床沿等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