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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許枝雲意料的是,雷鎮似乎很適應教室的環境,還會主動去找那些比他大上幾歲的小學生玩。
許枝雲見雷鎮在教室裡適應良好, 這下放心了, 可新的問題又浮現出來,雷鎮有點打攪學生上課——他辦個鬼臉, 把學生們逗得哈哈大笑, 許枝雲在講臺上就一臉懵逼了。
在許枝雲的三令五申之下, 雷鎮這才習慣了跟著後媽來學校上課不能搗亂的規矩,許枝雲從家裡拿了一塊軟墊子,她上課的時候,就把軟墊子放在教室的最後面,再把家裡的玩具給雷鎮拿來一些,讓雷鎮自己在教室後面完,避免引得正在上課的學生頻頻發笑。
許枝雲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山河大學裡綻放出的奇蹟之花正在祖國的山河大地上一點一點綻放。
首都軋鋼廠的段燕飛是一個敢想敢做的人,他在山河大學中聽說盧中山教授突破了高壓鍛壓技術,立馬就想到卡住首都軋鋼廠脖子的大難題。
第二天一早,他就登上了首都軋鋼廠廠委書-記家的門。
開門的人是他舅媽張美紅。
張美紅同段燕飛的媽媽劉畫關係很好,對這個外甥也是愛屋及烏,打小就看著順眼,「呀,燕飛,你這麼早就過來了?吃過飯了沒?舅媽沖了豆奶還蒸了包子,快去洗手,進來吃點兒。」
段燕飛也不同自家舅媽客氣,進房間十分自來熟地洗了手,從櫃子裡拿出碗筷來就自個兒招待自個兒吃上了。
他舅劉挺看他有些不順眼,「你大早晨不去上班,跑來我家做什麼?」
段燕飛把嘴裡的包子一咽,先是腆著個笑臉沖張美紅說,「舅媽,您做的這包子真好吃,這餡兒調的是真好!我媽就調不出您做的這個味兒來!」
張美紅被吹捧得笑容可掬,「愛吃你就多吃點,想吃了就同舅媽說,舅媽給你做好,擱家裡等著你來。」
劉挺虎著臉問段燕飛,「說吧,什麼事兒?我聽說你最近挺有想法,幫生產線上解決了一些問題,是不是狐狸尾巴壓不住了?打算翹起來了?今天來邀功討賞了?」
張美紅瞪著劉挺說,「老劉,你在家裡耍什麼你廠委書-記的威風?讓燕飛吃了飯再說!」
劉挺無奈,「你就慣著他吧,你比他-媽還慣著他!」
「我就這麼一個外甥,不慣著他慣著誰?我不只要慣著他,還要幫他相看物件,找一個漂漂亮亮的,等燕飛生了孩子,我還要幫忙帶孩子呢,怎麼滴?你有意見?」張美紅笑裡藏刀地看著劉挺。
劉挺哪敢有意見,他連連搖頭,感慨自己的家庭地位之低。
段燕飛一聽自家舅媽要給自個兒介紹物件,頓時就覺得包子也不香了,他艱難地把那美味的包子嚥下去,抹了抹嘴,說,「舅,我想找你幫我撈一個人。」
劉挺和張美紅都詫異地朝段燕飛看了過來。
劉挺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你幹啥事兒了?有朋友進去了?」
張美紅這下也不敢吱聲了,她雖然溺愛段燕飛,但沒溺愛到好壞不分的份兒上。
段燕飛說,「啥呀,不是被拘留了,是被下放了。咱機械專業,有一個教授叫盧中山,舅你聽過沒?特別厲害的。」
「盧教授被下放之後也一直沒停止研究,我聽朋友遞來的訊息,說盧中山教授突破了高壓鍛壓機的技術,這不正是咱軋鋼廠缺的嗎?」
「舅,你給我透個底,如果以首都軋鋼廠的名義撈人,能不能把盧教授給撈回首都來?」
張美紅的反應有點大,「盧教授?燕飛,你什麼時候和盧教授搭上關係了?」
劉挺放下手裡的碗,問,「燕飛,你從哪兒得到的訊息?我怎麼沒聽說過?」
段燕飛說,「盧教授人在大西北,舅你可能之前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