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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海燕完全陷入目瞪口呆狀態，他想說什麼，到底想說什麼？

&ldo;海燕，其實念書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可你那時候太安靜了，安靜得讓我覺得假如我去打擾你會被天打雷劈。這些年在外面，遇過不少人，也交過不少女朋友，可是沒有一個人會像你當初給我的感覺那樣純粹。那些帶著目的性的刻意接近，我看著都覺得厭惡，也許我現在什麼都不缺了吧，卻越來越渴望一份真誠的感情了。海燕，我想問，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rdo;

塗海燕愣了半響，最後使勁地嚥了下口水，才把舌頭捋直了，&ldo;餘敏輝，我已經離過一次婚了。&rdo;

塗海燕覺得一定是吳雲慧沒有把話說清楚，要麼就是他聽岔了，餘敏輝這樣的條件，就是拋開他這副英俊倜儻的皮相，也會有大把的女孩子想嫁。

&ldo;我知道啊，雲慧跟我說了，而且，我也離過婚。&rdo;

&ldo;……&rdo;

&ldo;我也是去年離的，當時跟她是因為兩家的公司合作才商業聯姻，兩個人根本沒有感情，一見面就吵架，後來實在相處不下去了，就離了。&rdo;

大家都離過婚，這條件表面看起來倒是登對，不過，塗海燕心裡搖了搖頭，不對，還是有地方不對。

&ldo;我們不合適，何況我現在有相處的物件，餘敏輝，你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rdo;

&ldo;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rdo;餘敏輝強調，&ldo;你的相處物件就是那個鄰居嗎？我可以和他公平競爭。&rdo;

黑色轎車開出了大院，塗海燕愣愣地回不過神，餘敏輝說他要和羅成公平競爭。

她被表白了？

塗海燕走進家門的時候，羅成一支煙已經抽完了，此時正靜靜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見到塗海燕進門，他起了身，問：&ldo;你同學走了？&rdo;

&ldo;嗯。&rdo;塗海燕回答一聲，走到桌邊，&ldo;我剛剛喝的那杯水呢？&rdo;

&ldo;我喝了。&rdo;

塗海燕沒說話，抬腳往後面走。

羅成趕上去，&ldo;我幫你倒。&rdo;

塗海燕看著他背影，心裡有股情緒在衝撞，一時紛亂無比，卻又理不清頭緒。

羅成倒了杯擱在桌子上，塗海燕望了會兒，抬頭說：&ldo;你不用上班麼？我要回去了。&rdo;

&ldo;回去？&rdo;羅成望著她，他的表情看不出什麼，好像只是一句簡單的反問。

&ldo;嗯，明天園裡組織旅遊，要回去收拾點東西。&rdo;

&ldo;去哪兒？幾天？&rdo;

&ldo;蘇州，三天。&rdo;塗海燕回答，又補充了一句，&ldo;初八回來。&rdo;說完，彎腰去拿擱在沙發上的小包。

&ldo;才去三天，有什麼可收拾的，跑來跑去你也不嫌麻煩。&rdo;

塗海燕當做沒聽見，已經走到門邊去了。

&ldo;我送你。&rdo;羅成從後邊上來，握住塗海燕一條手臂。

&ldo;不用了，你不是還得上班？再說我還想去慧慧那裡轉轉，到時候讓她送我就好。&rdo;

羅成沉默了一會兒，轉身替她把大門關上了，&ldo;那我送你去吳雲慧那兒。&rdo;

塗海燕來不及說拒絕，羅成已經越過她往前走了。

一路上兩個人也沒說話，直到到了吳雲慧的店門口，塗海燕準備下車，羅成才開口問：&ldo;明天幾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