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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呢,乙骨憂太自嘲地想著。
明明懷著那樣糟糕的想法,卻還在以朋友自居時候同時和你曖昧不清的,明明知道別人也有喜歡你的權利,卻自私地想要杜絕掉有人想要和你發展出比跟他更加親密的可能。
就算是不能相戀,他不想看到你被其他的異性擁在懷中親吻著甚至做著一些更加過分的事,那樣的畫面,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乙骨憂太整個人都瘋掉。
就像是搶奪了珍寶放在洞穴裡珍藏著的惡龍一般,即使那不是屬於自己的,即使不能真正意義上的擁有,也絕不允許被任何的人搶走。
所以,無法完全擁有你,甚至連站在你身邊的可能都沒有的未來,還不如沒有。
死掉也無所謂了……
面對那些說著奇怪話的咒術師們,靠在監獄冰冷的牆壁上,失去了最為心愛的寶物的少年雙眼無神地想著。
「這樣真的好嗎?」
直到一個自稱五條悟的男人出現後,對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就算是星川璃因此死掉也沒關係嗎?」
頹靡不正的少年因為他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抬起了頭顱,蒼白的面容比恐怖片裡女鬼嚇人的特效還要更為驚悚,黑氣從他的身上不斷冒出,好幾天沒怎麼用水滋潤的喉嚨發出的聲音沙啞而難聽,像是死神的吟語般,伴隨著種刺入骨髓的寒冷。
「敢動她的話,就宰了你!」
乙骨憂太起身,因為營養不良的身體踉蹌了幾步,帶著吞噬一切的黑影,和五條悟隔著欄杆對視著——
「要是璃因為你們這些垃圾而失了一根汗毛,我就算是死也會詛咒著你們一起下地獄。」
「嗯哈這不是又活過來了嗎?」
五條悟被他的那聲「垃圾」給愉悅到了,臉上的笑意更濃,「你這種要摧毀一切的惡人模樣可比剛剛半死不活的樣子強多了。」
「不過,就算你真的願意聽從上面的安排以死謝罪,就算咒術師們真的被你的死動容從而不去叨擾星川璃,你以為——」
五條悟不知從哪拿出了張凳子,將凳子轉了個方向,雙腿岔開坐下,雙手加頭枕在了椅子的靠背上,無比放鬆地說出了非常沉重的話題——
「星川璃就能像普通人一樣簡單地獲得幸福了嗎?」
「你什麼意思?」
「人類的劣根性,冷漠的社會,存在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的惡意……」
五條悟掰著手指數著,「像這些,你應該再瞭解不過了吧。」
難道——
乙骨憂太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感到不安的心裡正醞釀著滔天的怒火。
「因為和你走的很近,寫作「流言」讀作「刀刃」的東西全都指向了一個無辜的少女。」
五條悟用著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真可憐呢,生病的身體好不容易好起來回到學校後就被告知了朋友的「失蹤」,還得承受著整個學校的人冷眼,陷入著孤立無援的情況,此時要是知道最好的朋友真的是傷害那四人的兇手,還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死去的話,估計離崩潰就不遠了吧。」
他們……怎麼敢!
乙骨憂太抓著欄杆,下唇已經被他咬出了血,只要想到在他不在的時候,那種自己曾經忍受過的煎熬只要把它們同樣地放在少女身上……
宛如光一般美麗的女孩被醜陋的汙穢沾染,直至侵蝕而亡。
是比讓他死亡更加絕望的事情。
「就算咒術界不介入,那個女孩離死亡也不遠了,死因就是名為「人類的惡意」,除非她能自救。」
五條悟擺手道:「可問題是明明有個被她一直愛護著關心著的人有那個能力能保護好她,卻將她拋下,自私地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