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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整,床頭的鬧鐘響了,梁爽睜開眼翻了個身,怔怔的盯著淺咖色的牆壁。
她記得那天,許奈良手裡拿著煙就靠在那裡,他把她拉到了懷裡,兩人接吻接到幾乎喘不過氣了,他才放開他。
從新疆回來兩人已經在一起一個多月,她是比較倒黴,本來許奈良就比一般男生自控力要強,很長時間都不說要她,那晚上很認真的說要了,她悲劇的在大姨媽的第二天……
等她大姨媽過去了,許奈良就又不開口了。
這種事叫她一個女生如何主動?
情到深處總是想要再親密一點,她還沒有整晚和他在一起過,每次約會他送她到家,在她這兒坐一陣都會回去,梁爽是很想抱著他睡覺的。
本來兩個人感情挺好的,她不是矯情的女生,而他又比較紳士,相處特別融洽,分分鐘都在熱戀的感覺可是最近兩個星期許奈良明顯態度有問題,不僅不會主動找她了,連她的電話也經常不接。
有一次他接了電話,梁爽倒也沒有一開口就說和她爸媽見面的事,只是許奈良他對她說,最近沒有時間,比較忙,可能不能去你家了。
他說得委婉,梁爽又不傻,當一個男人不接電話到後來接了電話對你說他沒時間的時候,就說明你們倆已經完了。
不是他那新鮮勁兒過去了,就是他找到了他認為更適合他的人。
梁爽不會那麼蠢,如果真的把事情攤開了說,那麼難堪的也只是她自己。
這兩天心情很糟,一個人坐著發呆也會哭,想起她傻傻的喜歡了他這兩年,梁爽很想扇自己的耳光,他許奈良什麼人呢,說把你甩了就甩了,甚至你都問不到一句原因!
孟晞來的時候她又哭過了一次。
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吃東西,她在廚房煮麵,用的調料還是上次許奈良買了給她放在冰箱裡的。
真實睹物思情,看著那擔擔麵的調味包她突然又哭了。
正好孟晞開了門,在玄關還沒來得及叫她一聲,就聽到廚房裡的低泣。
“跟我說說,許奈良他都和你說了什麼?”
兩人坐在客廳的布藝沙發裡,孟晞抱著雙~腿看她,問她這話,是既淡定又冷靜。
梁爽自然是不知道孟晞和她丈夫兩個星期前為了這件事搞得關係僵硬,這會兒她臉埋在膝蓋裡,狠狠的搖頭,“沒說,任何話都沒說。”
孟晞皺著眉,盯著梁爽那亂糟糟一頭烏黑頭髮,直到她抬起頭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現在和別的人在一起了,你能接受嗎?”
梁爽聞言一怔,“誰?”?
孟晞對上她茫然的一雙眼睛,沉默良久,說,“項恬。”
?“哈哈。”
?梁爽突然笑了,低著頭笑了好久,“我不信。”?
“沒什麼不可信的,許奈良已經和項恬……”
?“她憑什麼!”
“爽爽……”?
梁爽一聲爆吼,嚇得孟晞身體一顫,只見她紅著雙眼站了起來,指著門外,“她現在這樣憑什麼和許奈良在一起?就憑她姓項?就憑她項家有權有勢?”?
梁爽哭得唇色發白,在抖,狠狠地搖頭,“不可能的,奈良不是那種人,他不會的……”
午後的陽光,穿過窗前的紗簾稀稀疏疏灑落進了這間屋子。
梁爽站在那裡,一頭蓬鬆的黑髮,陽光的碎片落在她清瘦的臉上,晃了她的眼睛,在她閉上眼那瞬間,眼瞼下方,淚水絕了堤。
孟晞從未見梁爽這樣過,以前,她們三個人之間從來都是她和許念在梁爽面前哭,也都是梁爽在為她們分憂解難,這會兒,孟晞站在離她不到一米遠的地方,竟不知如何開口給予她一句溫柔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