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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江大總裁併不是對外貌吹毛求疵的一個人——與何一鴻形成鮮明對比,他對衣著的要求與工作一樣,力求簡潔實用,這也導致基金會一群務實派。
但——
知雪會喜歡嗎?
這個想法甫一出現,江寰心中便湧現難堪與熾熱的情感,心臟被浸泡在滾燙的巖漿中,燙得發麻。
他捂住半隻眼,頗有些自嘲。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蠢得像個陷入熱戀的愣頭青。
猶豫再三,江寰還是頂著這一套,走到傅知雪的門前。
芬裡厄哼哧哼哧地跑過來,要去拽主人的褲腿。
「噓。」江寰抓撓狼犬的耳朵,示意它滾蛋。然後立定,鄭重其事又故作隨意地扣門。
叩叩叩。
還在睡?
叩叩叩。
江寰:「知雪?」
沒人應。
江寰推門,沒被鎖,輕易地旋開了。
臥室內空無一人。
昔日的矢車菊蔫得耷拉下去,大床平整,房間的主人似乎很早便出門了。
江寰抬腕看錶,確認現在時刻是6:00 a
太反常了,懶蟲這時候應該還在床上酣睡才是。
芬裡厄擠過主人衝進來,繞著房間轉兩圈,失望地耷拉下尾巴。
江寰心底陡然落空。好像期待了很久的夏季冰淇淋,在漫長的等待中化作一灘狼藉糖水。
芬裡厄跑過來,江寰半蹲,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腦袋。
「我知道,」江寰低聲說:「我也很想見他。」
「梁文。」江寰打電話。
正在家中泳池享受日光浴的梁助:「?」
「過來上班,你的假期沒了。」
梁助:「!」
事實證明,大清早上司的恩賜就和床上男人的告白沒什麼兩樣,都是提上褲子翻臉不認。梁助在電腦上貼滿了自己的工資和績效條,才重新找回了工作的意義 。
無視掉下屬幽怨的眼光,江寰工作到下午四點,宣佈不加班。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老闆提著西服,匆匆下樓。梁助揣摩著他從容但迫切的步伐,看著不像是下班,更像是逮人去了。
江寰確實在守株待兔,今天可謂是他工作效率最低的一天,昨晚那個連吻都不上的晚安吻讓老房子噌地一下著起火來,燎原到一發不可收拾。
他迫不及待地回家,只想揪住知雪的小辮子,討個名正言順。
七點,八點,十點,凌晨一點。
他沒有回來。
傅知雪在電話裡歉意地說公司有急事,不必等他。江寰放下手機,摁熄了第八根菸頭。
他很少吸菸,強大的自制力讓他只在某些特點時刻允許用菸草麻痺自己。
又抽了一根,江寰才甩掉菸灰,上樓休息。
一天可以說是意外。
兩天,三天,五天。江寰再蠢也明白傅知雪是為了躲自己了。
江寰……江寰氣笑了。
另一邊,傅宅內。
傅爺爺這幾天在病房像個炮仗,傅洛洛苦不堪言,只能忙裡偷閒回家偷玩一會,傅知雪回家省親時,她正拿著手機清空購物車,一見他熱淚盈眶,熊抱過去:「老弟!!!」
傅知雪在她的懷抱中艱難呼吸:「……姐。」
「今天怎麼回孃家了?不到日子啊?」傅洛洛剛做的水晶美甲捧著弟弟好看的小臉蛋,左看右看,一臉擔憂:「是不是江寰那個大狗比給你氣受了?還是不給你飯吃,我說怎麼這兩天都——」
她停頓幾秒,還是沒好意思說「瘦了」兩個字。畢竟老弟臉蛋紅中帶潤,簡直比在自己家過得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