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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也很依賴他。每當人格交換的時候，他都很痛苦，簡直頭疼欲裂，疼到地上打滾。不過，這種情況在後來得到了改善。

&ldo;在你出車禍前，我弟沒出來過幾次。&rdo;他轉身看向我，&ldo;我摸不準他會在什麼時候出來。時間一久，我才知道他也喜歡上了你，老想跑出來找你。&rdo;

我默默地聽著，不知如何是好。

阿真說後來我離開了墨縣，來逾市上了大學。而他疾病纏身，這輩子都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他弟又吵著鬧著要跟我在一起，兩人便達成了某種協議，繼而跟隨我的腳步，進了醫學院。

許白坐了過來，很有見解地說：&ldo;是你主動把白天讓給了他嗎？&rdo;

阿真笑了，朝她點了點頭，說他已經有過相當充實的校園生活，是時候該讓老弟享受一下人生和愛情。

&ldo;我復讀那年，跟我弟約好，讓他試著在11點閉眼。而我，會在早上7點閉眼，試圖把他喚醒。&rdo;

我簡直像在聽一段神話，不由得心跳加速。

他說就這麼練習了大半年，終於能準點交換人格，且沒有任何痛楚，如同睡了過去，就像生物鐘一般強大。

&ldo;不對呀。&rdo;我撓了撓頭，說在酒吧的時候，寶貝真倒在地上，表情非常痛苦，&ldo;我知道後來打車車的人是你，但他那個時候看著很難受。&rdo;

阿真說偶爾會發生這種事，環境會影響他們交替時的反應，還說這種情況不只發生過一次。

&ldo;記得我們離開賓館後，去吃早飯的那次嗎？&rdo;他挑了下眉，&ldo;當時天亮了，我換回他的時候，特別痛苦。&rdo;

我當然沒有忘記他在洗手間裡的吶喊，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

&ldo;當然，我們的協議不只這個。&rdo;他說這其中還包括我，當時只能保密。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有兩個原因，一是擔心我在知道真相後，會對他這個發小失望，二是擔心我把他弟甩了。

&ldo;沒想到你們進展得這麼快，就差請我喝喜酒了。&rdo;說罷，他朝我皺起了眉頭，滿臉責怪。

而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想起了寶貝真發燒的那個夜晚，他在知道我喜歡的人是&ldo;撞球小子&rdo;，也就是他後，就主動了起來。

想必在那個時候，他才確定我一直以來深愛的人是他。以他的性格，搞不好還暗戳戳地得意了一把……

我瞄了阿真一眼，說：&ldo;他發燒那晚，你幹嘛把我綁起來？&rdo;

&ldo;我沒有綁你。你應該感謝我，是我給你松的綁。&rdo;

難道綁我的人是寶貝真？我還沒來得及發話，阿真就解答了我的疑惑。

他說那晚的時間快到了，我又抱著他弟弟睡覺。寶貝真怕我突然想要，睡錯了人，所以才把我綁了起來。

我彷彿看見頭頂飛過一群烏鴉……

&ldo;顧文，不許你進臥室的人不是我，是他。&rdo;阿真聳了聳肩，&ldo;我說了你打不過我，他還是怕你把我睡了。&rdo;

許白失笑道：&ldo;你的心真大，不會覺得尷尬嗎？&rdo;

阿真說他接受不了，但有一句話說得好：&ldo;眼不見，心不煩。&rdo;說罷，他瞪著我，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是警告我以後別碰他……

我躲到了沙發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