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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還一副自欺欺人的樣子。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但看在她斷腿的份上，我便配合她演出，說：&ldo;對，我想起來了，確實是我的鞋子。&rdo;

最後，我給她買了晚飯，直到阿姨來了，我才回家。

&ldo;阿真，你吃飯了嗎？&rdo;我掏出鑰匙，&ldo;我給你帶了份外賣。&rdo;

開門後，我瞬間就懵了。家裡黑乎乎的，客廳還有人影在動，應該是他。

我摁亮客廳的燈。這小子居然坐在地上，背影還在顫抖。

我急忙走了過去，問他在幹嘛。他扭頭看著我，嘴唇一抖，繼而趴在我懷裡嚎啕大哭：&ldo;顧文，兔姐死了！&rdo;

&ldo;啊！&rdo;我抱著他，看向躺在地上的兔姐。兔姐瞪著紅紅的眼睛，毛茸茸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

而阿真一直在不停地重複：&ldo;我哥哥會殺了我的！&rdo;

第30章 約定

阿真這一哭，讓我不知所措。

照理說，躺在地上的兔姐更涼。但我只想溫暖他，便抱著他，儘量轉移話題：&ldo;兔姐是你哥哥給你的嗎？&rdo;

他一吸鼻子，說兔姐是他哥哥養的寵物，他只是幫忙照看。

&ldo;我在網上給兔姐買的衣服。&rdo;他指了指旁邊的盒子，&ldo;嗚嗚，我剛下樓拿了快遞，兔姐就不行了！&rdo;

我放開他，把印有&ldo;萌寵商店&rdo;的快遞拆開，裡面是條粉裙子。在我看來，可愛得有些過分了。

阿真說他擔心兔姐越來越瘦，怕兔姐被自己丑死，就買了漂亮的裙子，結果公主裙還沒來得及穿……

&ldo;它就真的被醜死了！&rdo;說罷，他繼續嗷嗷大哭。

我說兔姐是老死的，不是醜死的。他不聽，一個勁在那兒瞎嚷嚷，說兔姐對顏值的要求很高。

我沒再和他爭論，追問他是哪個哥哥。我記得阿真和他哥哥們的關係都不好。何止是不好，簡直不共戴天。

他沒回答，哭聲一浪高過一浪。

&ldo;呃，是不是送你蘭博基尼的那個哥哥？&rdo;我試探了一句。

他點了點頭，終於不鬧了，還問我該怎麼辦，說他不想被哥哥罵死。

&ldo;哪有這麼誇張。&rdo;我哄他，&ldo;你實在害怕，我可以給兔姐開死亡證明。&rdo;

他噙著淚，在我懷裡抽泣。我繼續安慰他，說兔姐沒病沒痛，走得安詳。比起飯館的肉兔和實驗室的小白兔，兔姐要幸福得多，從出生到死亡一直處於人生巔峰。

他眨了眨眼：&ldo;那我還要笑嗎？&rdo;

&ldo;笨蛋，不用了！&rdo;我忍不住兇他。

這下好了，他又開始哭。我只好繼續哄他，餵他吃飯，幫他洗澡，最後把他趕去臥室睡覺。看著他躺在床上流淚的樣子，我說一會兒再來陪他，便轉身回了客廳。

我原本想把兔姐裝進快遞盒裡，但盒子不僅皺巴巴的，還很破舊。我突然想起阿真的臥室有許多盒子，便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全新的紙盒。

&ldo;你怎麼有這麼多空盒？&rdo;我悶悶地說，&ldo;害我以為你就是波波。&rdo;

他說都是搬家用的盒子。至於禮品盒，則是別人送給他的禮物。他拆封後，就隨手扔進了大盒子裡。

&ldo;這種盒子哪兒都有。&rdo;他坐了起來，&ldo;你怎麼不說波波是禮品店的人？&rdo;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