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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晏君沒有在意自己那方被奪走的帕子, 目光斂和地落在小郎君身上:&ldo;大概三、四歲吧!&rdo;如今想來倒是有些記不清了, 那個時候他是大梁的儲君,從生下來就深受前朝和後宮的注視。
&ldo;才三、四歲呀!&rdo;徐硯清忍不住咂舌, 他三、四歲的時候估計還窩在外公外婆的懷裡撒嬌呢,道長那個時候卻已經開始學習各種知識, 果然辛苦。
徐硯清前世在歷史紀錄片裡看過教授們講解皇室禮儀, 只在行走方面需要注重的細節就很多, 帝王頭戴十二東珠旒冕, 行走之間還要保證那些東珠不能來回晃動。
也難怪道長已經站在他的身後, 他卻毫無所覺,徐硯清忍不住感慨,要是他頭上帶著旒冕,八成那些東珠都要甩到自己的臉上,落得個啪啪打臉的下場。
因著中間吃了一碗滷肉面,所以午飯的時候徐硯清並沒有用多少。
不過這一次他總算沒有吐出來,只是飯桌上殷元城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躲躲閃閃。
徐硯清覺得有趣,於是非要用灼熱的目光盯著他看,殷元城想要開口呵斥對方,最後礙於官家也在,只能將快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一頓飯他是吃得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恨不得現在天氣大晴,他能趕緊逃離神經兮兮的徐小郎君。
這場雨連綿下個不停,徐硯清上午已經睡了一覺,所以下午格外精神,他讓木瑜給他搜刮來了一些齊整的木板和一套雕刻用的工具,窩在房間裡忙活他的「機械鐘」。
不過他一個人待在屋子裡也是無聊,而且他的潮熱期還沒有過去,於是就「強行」將玄塵道長這味救命的藥也拉了過來。
&ldo;道長行行好,幫我把這些圖紙都貼到合適的木板上。&rdo;徐硯清對著殷晏君無辜地眨了眨眼,不得不說玄塵道長這味救命藥確實厲害,他現在比之往常舒坦了不止一點半點。
殷晏君將小郎君遞給自己的圖紙接過來,然後目光瞥向地上的那些木板,那些木板徐硯清早早就讓工匠幫他切割到了合適的厚度。
這個有些難度,不過好在徐硯清出手大方,最後木匠還是開開心心同意了客人的特殊要求。
殷晏君身上帶著一股天然的疏離清冷,但是每當他望向小郎君的時候就會變得溫潤端逸。
學著小郎君的模樣,殷晏君取了刷子在那在木板上刷了特製的膠水,然後取一張大小合適的圖紙貼合上去。
他做起這些雜事,不疾不徐的模樣看得徐硯清嘴臉微微上揚,於是嘴花花地忍不住打趣:&ldo;道長姿容端麗,眉眼如畫,著實令人賞心悅目。&rdo;
殷晏君微垂著眼簾,聞言抬頭有些茫然地看著小郎君,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感慨。
徐硯清覺得自己今天格外開心,上午將殷元城逗得一見到他就擺出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姿態,這會兒他又被道長茫然的姿態逗得身心愉悅。
小郎君笑得前仰後合眉眼彎彎,殷晏君有些無奈地伸出一隻手扶住對方的腰,唯恐對方一時不穩摔倒在地。
道長的手柔軟而溫暖,徐硯清被觸到腰身忍不住輕微顫了顫,他前世從不曾與人這般親近,所以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陌生又奇特。
收了臉上的笑,徐硯清低頭繼續雕刻手上的東西,順便還要當個「周扒皮」,好好催使自己身旁的小工:&ldo;道長要好好幹,不要想著偷懶!&rdo;
&ldo;好。&rdo;殷晏君一本正經地回答,他聲音很好聽,清冷猶如玉石卻又沉穩有力,讓人很是心安。
機械鐘擺的齒輪要求比較高,所以徐硯清雕刻得非常認真,沉浸在自己小世界裡的小郎君也沒有時間再去故意逗弄別人了。
擒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