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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估計是整棟別墅裡邊最小的房間了,不一會兒,就哪裡都掛上了oga的味道。
霍仰關了燈,他從來沒試過和第二人共處同一個空間睡覺過,甚至他從一歲起,就單獨一個房間了。
窗簾沒有完全拉緊實,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黑暗,透過月光,霍仰能看清房間的一切,和另一張床上的人。
明明平時存在感約等於無的人,此刻卻怎麼樣也忽視不了了。
岑真白側過去了另一邊,背對著他,髮絲有點長,都散在枕頭上。
霍仰乾脆也背過去,眼不見為淨地閉上眼,他以為他會睡不著,但沒想到,僅僅一會,意識就沉淪了。
時隔半年,他久違地擁有了個沒有被痛醒的後半夜,原來睡一個好覺是那麼奢侈舒服的事情。
就是兩人之間還是隔得有點遠,除去發情期,oga睡著之後並不會大量釋放資訊素,只會洩露一點點,淡淡地縈繞在oga周圍。
霍仰能聞到是能聞到,但不夠,反而更煎熬,就像一塊肉吊在餓狼前邊,卻怎麼樣也吃不到。
所以大多數情況,要不就是岑真白自己醒來再次釋放資訊素,要不就是霍仰扔點什麼東西過去喊醒oga。
三天後,成績放榜,岑真白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入星際大,而霍仰成功錄取。
岑真白沒有特別開心,反倒是霍啟和江嘉能興奮得晚上開了瓶酒。
江嘉能問他:「十天後就是你的十八歲生日了,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岑真白搖了搖頭,低聲說:「這樣就很好。」
「那我就自己看著辦了,」江嘉能道,「你和霍仰,你倆還沒和好?」
岑真白搞不清楚,不知道這樣算和好沒有,只「嗯」了一聲。
江嘉能搓著手上的雞皮疙瘩,這倆孩子日常在家的氣氛真是把她和霍啟都影響到了,兩人走到哪冷到哪。
江嘉能莫名想到一句俗話:子女不和多半是父母無德。
可勸又勸不動,算了,無德就無德吧。
8月22日,岑真白的十八歲生日在霍家過,江嘉能買了蛋糕和很多糖果餅乾。
霍仰被叫下來不情不願地唱了個生日歌后就又回了房間,連蛋糕都不願意吃。
岑真白不在乎,他今天開心,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過生日、給他唱生日歌。
眼見oga就要吹熄蠟燭,江嘉能連忙阻止:「誒!許願呢!」
岑真白沒走過流程,差點忘了,他雙手合十,閉上了眼,心道:「十八歲了,希望我能順利考上協同醫校,希望江主任和霍上將能夠平平安安,希望咪咪身體健康,一直陪著我,希望……希望霍仰的病在兩年之內好起來。」
呼,蠟燭被吹滅了。
就是江嘉能送的禮物,對岑真白來說,壓根算不上驚喜,完全是驚嚇。
是協同醫校附近的一個小公寓,上下兩層,八十多平。
岑真白從來沒有在臉上露出過那麼生動的表情,他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不行,我不能。」
「沒有花錢,」江嘉能溫柔地笑著,「這是軍隊的地盤,到時候你考上了……住在裡邊我也能放心一點。」
再怎麼樣,岑真白都不可能收。
江嘉能推得手都累了,她氣呼呼道:「你不要這個鑰匙有什麼用,反正你成年了,都轉到你名下了。」
岑真白這下更是害怕,他不懂這些程式流程,只惶恐地說:「那怎樣才能轉回去?我真不能要的。」
江嘉能好像很喜歡岑真白此刻的表情,只笑眯眯不說話,有種強權力壓小可憐的爽感。
盯到最後,岑真白的面部微表情越來越多,江嘉能才勉強放過他,道:「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