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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危險暫時解除的趙霽也沒有閒著,他繼續對鄭太后說,「陛下的病情嚴重,本來不應該拖延,還請您在今天之內找到試驗的人。」
現在小皇帝還在備受痛苦的煎熬,鄭太后當然不願意耽擱,馬上對身邊的大太監道,「福才,快去找人。」
董太后瞪了鄭太后一眼,向來對董太后處處禮讓的鄭太后,這次直接無視了她,加大聲音道,「多帶幾個人。傳我的懿旨,讓建安知府衙門也派人去找。」
建安知府是個重要的位置,董太后和燕雲開都不放心讓對方的人來擔任。
所以現在的建安知府,是五年前新帝登基第一年恩科的狀元,他屬於朝堂新勢力,純粹的保皇黨。至少鄭太后覺得,此人值得信任。
鄭太后的孃家人雖然都是廢物,但她本人卻不傻,也不是軟弱的人,否則她不可能平安生下皇子,又在這種詭譎的局勢中保全母子倆的性命。
她之前一直躲避董太后的鋒芒,是為了保護她還沒有長大的兒子。可是現在她的兒子快要死了,那裡還顧得了這麼多。
何況,他們母子的性命,一直都連在一起,如果她的兒子死了,難道她還能活下去嗎。
現在鄭太后,基本上是破罐子破摔了。
趙霽不瞭解朝堂中的局勢,可是看到坐在上頭的三位裡,有兩位站在他這一邊,心裡稍微的放鬆了一點。
等去找試驗物件的人走後,趙霽對鄭太后說,「我可以看看陛下的情況嗎。」
「可以,趙醫者跟哀家來吧。」
鄭太后親自帶著趙霽來到皇帝的床前,燕雲開也跟著走上前去,雖然他不相信趙霽會傷害小皇帝,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穿過層層紗帳,趙霽終於看到他這次病人。
這個關係到他身家性命的患者,大晉的皇帝陛下。是一個長像俊秀的少年,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發育,所以顯得比較瘦,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原本的身體不算病弱。
鄭太后看到皺緊眉頭的小皇帝,忍不住用手絹幫他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她平常不會對兒子這麼溫柔,也不希望兒子太過依戀自己。
因為生存處境艱難,所以鄭太后一直希望小皇帝能夠儘快磨練出堅韌的性格。
可是現在,她的心裡只剩下自責和愧疚。
就在鄭太后愣神的功夫,原本閉著眼睛的小皇帝睜開了眼睛,並且抓住了鄭太后的手。
看到眼前這副母子情深的場景,趙霽不知道該不該去破壞它,就聽到燕雲開讓人耳朵發酥腿腳發軟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聲說,「趙醫者,不是要給陛下看病嗎,還愣著幹什麼。」
隨著那好聽的聲音,還有一股清冷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端。
皇帝的寢宮裡一直燒著薰香,他知道這是這個時代的一種防病方法。有沒有用他不知道,可是那味道過於濃烈,燻得他感覺鼻子都快要廢了。
現在聞到燕雲開身上的清冷的暗香,還頗有點提神醒腦的感覺。
燕雲開的話,不只是趙霽聽到了,鄭太后同樣聽到了。她任由兒子抓緊自己的手,同樣對趙霽催促道,「趙醫者,快來給我皇兒看看吧。」
趙霽過濾掉心頭的旖念,沉心靜氣之後,走到這位特殊的患者面前。
趙霽先伸手摸摸皇帝的額頭,感覺有些發燙,是炎症引起的高熱。又按壓著病人的胃部問道,「這裡痛嗎。」
小皇帝現在還清醒著,雖然斷斷續續的呻/吟著,但還能清楚的回答趙霽的問題,「不痛,只是,有點噁心。」
他的手又往下移動幾寸,依舊按壓之後,再詢問患者的感覺。最後竟然直接按在小皇帝發炎的闌尾上,引得他大聲慘叫。
趙霽漸漸沉浸到了診病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