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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出成熟穩重一面,握著拳擋在蘇詩韻面前,那雙如墨黑瞳中的冷冽,竟是絲毫不輸給父親易懷宇。
司馬荼蘭被禁足浣清宮後,後宮中實權最大的就只剩皇貴妃,於身份地位上,皇貴妃要審問蘇詩韻完全合理,即便是易宸璟也沒道理阻攔。蘇詩韻明白這一程在劫難逃,咬了咬嘴唇,抱住易宸璟輕輕搖頭:“璟兒,跟太子好好待在這兒,孃親很快就回來。”
一入險境,還能回得來麼?心底有數,卻不能說出。
“哎呦,我肚子疼!”稚嫩呼聲忽然打破緊張氣氛,易宸煜按著肚子連聲哀叫,小手緊緊抓住蘇詩韻衣角,“敬妃娘娘,娘娘抱抱我,我肚子疼!好疼啊!娘娘抱我,哪裡都不要去,我肚子好疼!”
皇貴妃一愣,眉心隱隱一絲煞氣。
好端端哪裡會肚子疼,易宸煜明明就是裝出來的,可他貴為太子,就算擺明是裝病賴在蘇詩韻身邊又能怎樣?一個不得寵只有微末權力的皇貴妃,還不是得耐著性子由他耍賴折騰?
想想也無妨,一個孩子而已,他能裝多久?累了倦了,那麼也就到了帶敬妃走的時候。
然而皇貴妃實在低估了兩個孩子的精明機靈,在易宸煜揉著眼睛不停演戲時,易宸璟已經飛快跑出斂塵軒直奔御書房而去,他知道,能救孃親脫離任何危險的人,只有他的父皇,易懷宇。
江山故曲Part。85
“娘娘,奴婢送晚膳過來了。”
吱嘎一聲門響打破房間安靜,撲面而來的仍是那股許久不曾流通的沉悶死氣。玉枝無聲輕嘆,放下食盒點燃燭燈,輕輕推了推伏在桌上熟睡的司馬荼蘭。
大概夢裡正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司馬荼蘭睜眼時眉頭微蹙,隱約有幾分茫然之意。
“已經這麼晚了?”看了眼房外天色,憔悴的大遙皇后捶了捶酸澀肩膀,“飯菜拿走吧,吃不下。”
“都是些清粥小菜,沒有油膩清淡得很,娘娘多少吃上幾口。這幾日天寒風硬,快要到換季的時候了,娘娘總這樣不吃不喝又不好好休息怎麼能行?身子是娘娘自己的,奴婢再著急心疼也沒辦法,還請娘娘為了奴婢保重自己,若是娘娘倒下了,奴婢也就沒了活著的念頭。”
玉枝是浣清宮所有宮女中最機靈也是最會言語的一個,是而備受司馬荼蘭信賴,許多不方便拿到明面上辦的事都是透過玉枝去進行,這些年下來卻也從未出過差錯,司馬荼蘭對她便不像主僕那般疏遠,旁側無人時,更像是閨中密友。
“娘娘還在擔心沈國師吧?白日裡我偷偷去了一趟,沈國師還睡著,但氣色較前幾日好了太多,想來再過幾天就能康復。”玉枝開啟食盒拿出碗筷,一邊小聲說著,一邊給司馬荼蘭盛上飯菜,“皇上的旨意並沒有執行,許是心裡也覺著處罰得不妥,甚至連侍衛總管催促都被皇上革了職一腳狠踢,若是這般看去,沈國師應該不會離開皇宮的。”
司馬荼蘭捧著溫熱飯碗,終於有了一絲細微安心表情:“我最怕的就是他受連累。前幾年皇上也疑心過我和他,那時我佯作生氣哄了過去,總算平平安安熬過幾年,誰知道突然間就出了這許多事情。許是我太粗心大意了吧,明知道有些時候該收斂謹慎,偏偏心急誤事,到底還是連累了沈國師。”
玉枝笑笑,關好房門轉身回到桌前:“那娘娘究竟把沈國師當成什麼人呢?若依奴婢來看,沈國師倒真是個值得託付的痴心人。”
“胡說八道,該打。”司馬荼蘭瞪了玉枝一眼。想起與沈君放之間的糾纏,以及與易懷宇之間的恩怨不清,本是玩笑語氣半路轉為沉黯,司馬荼蘭幽幽嘆了一聲,垂著眉眼仿若陷入情苦的少女:“走到今日這般田地都是我自作自受——總說要離他遠遠兒的免得牽連,可一旦有事情發生,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找他幫忙,尤其是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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