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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醫院多次商議,最終委派陸航前往非洲進行兩年的醫療支援。非洲的生活條件艱難,每天一睜開眼就是看不完的病人,滿滿當當的工作行程讓陸航一時間忘卻了溫亦然的死給他帶來的悲傷。
陸航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他四處張望,尋找自家的司機。大雨滂沱中,無心的一瞥,陸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亦然?
陸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臟砰砰跳得厲害,他將行李箱丟在一旁,一頭扎進傾盆大雨中。他不顧路人驚異的視線,拼命朝著那個身影奔去,聲嘶力竭的大喊:「亦然!」
坐進車內的溫亦然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喚他,他轉過頭,朝窗外看去,忽視了那個在大雨中奔跑的男人。
肖雲峰和司機將行李放進後備箱後也坐進了車內,樊向陽見溫亦然一直時不時望著窗外,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亦然?在看什麼呢?」
「我好像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說完,溫亦然笑著搖搖頭,喃喃自語道,「這裡怎麼可能有人認識我呢?是我聽錯了吧。」
樊向陽咽喉一緊,半天才附和道:「你肯定是聽錯了。」他吩咐前座的司機:「開車吧。」
陸航漫無目的在大雨中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直至衣衫濕透,家裡派來的司機終於找到他,趕緊為他撐起傘道:「少爺,你怎麼一個人跑進大雨裡了?會感冒的,我們趕緊上車吧。老爺、夫人都在家裡等你。」
「果然只是幻覺嗎?」陸航垂下眸,冰冷刺骨的寒意遍佈全身,他剋制不住發抖的嗓音,「是啊,他已經死了啊,怎麼還可能回來。」
他親眼見證了溫亦然的葬禮,親手送上了鮮花,這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
他最好的朋友,永遠不會回來了。
回到樊宅後,樊向陽叫來李嫂:「李嫂,這是亦然,以後他的起居就由你照顧了。」
「放心吧,少爺,我會好好照顧溫先生的。」李嫂見溫亦然長得眉目清秀,不由得多了幾分好感,「溫先生,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
「謝謝你,李嫂。」坐了長時間的飛機,溫亦然有點累了,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向陽,我有些困了,可以先休息一下嗎?」
「我帶你去房間。」樊向陽對肖雲峰道,「雲峰,你先去換身衣服吧,留下來一起吃飯。」
晚飯過後,溫亦然去書房找書看,樊向陽和肖雲峰則留在客廳談話。雖說樊向陽吩咐過肖雲峰,讓他不用繼續監視溫亦塵,但他還是多留了個心眼,時常命人打聽溫亦塵的近況,以便遇上措手不及的事情。
「樊少,雖然你說不用監視溫亦塵了,但有些事我還是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
聽到溫亦塵的名字,樊向陽端著咖啡的手頓了一下:「說吧,什麼事?」
「溫亦塵在溫氏旗下所有的購物中心開了一個售賣鋼筆的專櫃。」肖雲峰見樊向陽沒什麼反應,繼續說道,「商品註冊名叫做「念然」」
念然,念然,唸的還能有誰?不過就是一個溫亦然。
「是嗎?」樊向陽佯作無事的放下咖啡杯,「做這種事,還真像他的風格。」
肖雲峰含沙射影的建議道:「樊少,你也知道溫氏涉足領域很廣,想要在倫敦完全避開溫氏這兩個字,最好的方法就是儘量少出門。」
樊向陽彎起眼,眸光轉動,揚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亦然關在家裡,哪兒都不許他去嗎?」
「樊少,你也不想溫少爺與溫亦塵重逢吧?」樊向陽的心思,肖雲峰還是能猜到大概的。
肖雲峰說得沒錯,樊向陽確實不願溫亦塵和溫亦然重逢,因為他害怕,害怕溫亦然再次見到溫亦塵事,所有的記憶就會捲土重來,自己精心編造的謊言也會被公諸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