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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好像也看到她了,眼一亮。
扶月看了一遍周圍,沒什麼人留意這邊,丫鬟澆水的澆水,掃地的掃地,沒人抬頭,她指了指自己,似乎在問:你在找我?
小秦點頭如搗蒜,她這才抬步朝他走去。
說來,小秦也不知季玉澤為何讓自己那麼早來找扶月:「扶二娘子,郎君有事請您過去,您看?」
現在是早上,距離晚上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見季玉澤一面也沒問題,扶月答應了:「可以。」
小秦說季玉澤在書房等她。
扶月不浪費時間,一進蘭竹院就直奔書房方向,走到一半才發現小秦沒跟上來,雖疑惑,但還是繼續向前走。
書房靜悄悄,蟬鳴陣陣,聲聲入耳,她剛踏進去,就覺得氣氛不對勁。
季玉澤站在房中央,手拿著一封信,容色淺淡地看著。扶月下意識摸向衣袖,陸少慈寫給她的信憑空消失了。
尤記得昨晚季玉澤臨走前抱了自己一下,那麼他手上的信會不會是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扶月無緣無故地慫了,不自覺地轉身,卻不料他快自己一步,行至房門,靈敏地一關。
只見骨節分明、隱約可見青筋的手背把在門上面,扶月看著深呼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喘不過氣。
門板發出一道響聲,震徹她心房。
季玉澤微笑著,一手虛摟著她的腰,一手將信抬到兩人眼前。
「原來月月的友人是陸郎君。」他表情看不出任何生氣的痕跡,出乎意料的平靜,漆黑的眼珠彷彿盛滿了猶如繁星的笑意。
果然是陸少慈的那份信,扶月動了動唇。
「嗯,沒錯,是他。」
季玉澤抬起手,五指輕輕地落到她脖頸上,聲音很輕地問:「月月,今晚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花燈會,我們晚上出去看好嗎?」
扶月抬起眼。
她對上他看似純粹的眼眸,竟破天荒地想笑:「你不是知道了嗎,我今晚答應了陸郎君一起去賞花燈。」
片刻沉凝。
事到如今,季玉澤仍然擠出一抹笑容,彷彿沒看到她所說,再問一遍:「我們晚上出去參加京城的花燈會好不好,月月?」
扶月見不得他這幅模樣:「不是,玉奴你聽我說,今晚不行,我有事跟陸郎君說。」
他終於不笑了,喃喃低語:「月月,你還是選擇了拋棄我。」
聽到拋棄一詞,扶月更加堅定了心中所想,眼含憐惜地看著他,嘆氣道:「我沒有,玉奴,你聽我說。」
忽然,她感到一陣無力。
扶月俏臉掠過了點兒慌亂之色,下意識地扶住季玉澤,當作支撐點,不讓自己倒下:「玉奴?」
他要殺自己?
不可能。扶月相信季玉澤不會,還有,一定要把話說完,不想像電視劇演的那樣,磨蹭著不直接開口,能氣死人。
「玉奴,我下定決心了」
房間的香還在燃,香氣裊裊,她眼皮微顫,最後耐不住,完全閉上。
時光飛逝。
扶月醒過來時,已是晚上,但由於身處靠油燈照明的密室,她並不知道現下是什麼時辰。
青年端坐在床榻邊上,婚服紅似火,襯得面板白得像冰雪,薄唇紅紅的,與往日不盡相同,今日很艷麗熾熱。
有股能讓人失魂的嬌媚。
而床上的少女,一樣穿著婚服,黛眉輕染,兩頰淡淡暈開些許胭脂,顯得白裡透紅,額間貼了金色的花鈿。
扶月看了一眼季玉澤。
緊接著,她的注意力下一秒就被身上的婚服吸引過去,長長的裙擺層層疊疊,宛若盛開的妖艷梅花,而自己則像生長在花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