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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五指撫過她的肚子,季玉澤眼中卻無半分情慾,彷彿已不把她當人看。
似乎面前只是一個令自己稱心如意的提線木偶。
「你疼?」他似化身慈悲為懷的佛子,關心世間百姓。
扶月繼續用力,抵住快要脫口而出的答案,巨大的痛意擠出生理性淚水,連成水簾,模糊掉視線。
季玉澤笑頓住,指尖為她溫柔地擦掉落到下頜的眼淚。
他天生體寒,手常年如冰,與扶月的溫熱淚水截然相反。
指尖擦過的地方產生細微涼意,仿若讓毒蛇爬過一般,她只覺腦袋上方呼呼地掠過一道陰森森的風。
「你又哭了。」季玉澤嗓音仍然溫柔,「既是如此,不想答便不答罷。」
答案不重要。
回答喜歡,她還是他的傀儡,回答不喜歡,她也只能是他的傀儡,無區別。
而且他不在意這個。
擦過眼淚的長指探到扶月唇上,將血一併擦去,季玉澤彎唇低聲道:「扶二娘子,別咬了,嘴都破了。」
話音一落,肚子不再痛。
扶月乖乖地鬆開齒關,委屈十足,臉上淚跡斑斑,哭得比梅花還要殷紅的眼睛頗為勾人心絃。
清澈不含俗氣,裡面的倒影有他:「你眼睛真好看。」
眼睛真好看。扶月覺著這句話應是誇人的,但不知為何,聽著就是高興不起來。
看了良久,季玉澤伸手捂住她雙眸。
扶月不明就裡,陷入黑暗之中,瞧不見任何東西。
捂了好一陣子,她面板的溫度已把他掌心捂熱,他也沒放開,微微蹙起好看的眉。
心中升起一抹莫名情緒,美好的事物總是曇花一現,季玉澤深知此道理,一直將慾念把控得極佳。
可剛才,他遽然想挖掉扶月的眼睛,留存下來。
免得讓後來的渾濁玷汙。
只,這幅傀儡本就成了他之物,何必多此一舉。
季玉澤偏了偏頭,身子隨之一動,回到原位,墨發之上,純白如雪的髮帶輕輕晃了動。
扶月不知他內心想法,思緒懵懵懂懂,擺動不了腦袋,只能一路被迫地看著他翩若驚鴻的容顏。
對了,扶媛的事還沒解決。她心裡又開始打鼓。
陸然昨日去了一趟長雀街巷子頭,並未有何發現,只因長雀街巷子頭太多破落房子。
大多房子沒人住,一一找過去,還是一無收穫,陸然不太確定此處是否真的有線索,不敢大肆宣揚。
一是怕打草驚蛇。
二是大理寺受理的案件眾多,人手本就不足,況且大理寺卿一旦發現此案牽扯到上一個案子,會怎樣處理尚不知。
大理寺卿的官位雖在陸然之上,但他素來看不慣大理寺卿的行事作風。
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大理寺卿間接地促成了多少件冤假錯案?陸然不敢細數。
今日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京城頗為熱鬧,有幾戶人家娶親嫁女。
林平不知從哪搭上關係,尋到路子去參加御史大夫之子的大婚,臨行前,還問陸然是否願意一同前往。
陸然對這些不感興趣,婉言拒絕了。
有心思討好那些昏庸腐敗的官員,倒不如多花些心思查案,不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些都是陸然的想法,並不會強加在林平身上,對方要去便去。
殘雲如席,捲起盛世喧鬧,越往前走,喧鬧聲愈加濃烈,敲鑼打鼓聲劃破長空,迴蕩在街道之中。
百姓站成兩排,興致極高地看從街道駛過的大紅花轎,討論著今日出嫁的女子和男子。
陸然宛若局外人。
置身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