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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許還是不服輸啊。術中他的心臟曾驟停過一次。我助手剛要準備出來找你們簽字,他的心跳就又回來了。這是有多怕讓你們擔心」
陸曼寧幾乎熱淚盈眶,又拽著沈教授說了幾個來回感謝的話
開顱手術結束後,即便病人清醒也要留在重症監護室再觀察24小時,才能轉回到普通病房。
陸曼寧只能跟著許嵩年與何莉一起,申請短暫的在玻璃窗外看上一眼。
此時的許瑤光,渾身掛著各種儀器,臉色如紙的躺在那裡,但是病床旁的心電圖,卻很有節奏的跳動著。
滴答滴答
陸曼寧在心中將所有神明鳴謝,幾乎要把自己貼在玻璃床上,淚水盈盈的痴望著。
終於,就在探視時間快要結束的時候,裡面的護士看到了陸曼寧眼中的哀求。
護士遮在口罩的眉眼彎出猶如天使一般的弧度,轉身附在許瑤光耳邊說了幾句。
只見,許瑤光那夾著心電儀的右手慢慢舉了起來
一個代表勝利的大拇指
就好像他進入手術室前的手勢一樣
24小時後,許瑤光被推回了普通病房。
從重症監護室門外擠到許瑤光之後,陸曼寧便抓住了許瑤光的手。
「許瑤光,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插著氧氣管的許瑤光,虛弱的笑著點頭,指尖多了幾分力道,反握住陸曼寧的小手不肯放開。
而許嵩年則更關心他是否術後會給肢體留下後遺症,連忙問。
「瑤光,趕緊動動手腳,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的。」
許瑤光居然都一一照做了。
何莉也紅著眼眶問。
「瑤光,睜開眼睛看看,能看到東西不」
許瑤光嘴角上牽出一絲無力的笑。仍舊微微掀開眼瞼,努力的看了幾眼。然後,呶起乾澀的嘴唇,用沙啞的嗓子,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有光。」
一切都似乎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可到了手術後第三天,也就是轉回病房的次日,大家竟發現情況不對了。
事情發生在清晨。
大概是因為麻藥的關係,又或許是因為太過虛弱,許瑤光自從轉移到病房之後,就迷迷糊糊的醒醒睡睡,直到天光大亮,才算徹底清醒。
睜開眼睛,儘管眼前仍是一片混雜不清的色塊,可他是知足的。
眯起眼睛細聞,身旁有似玫瑰花瓣又似桃花香的女人的香,很淺,混著醫院的消毒水味兒,她昨晚一定沒有回去。
許瑤光抿著嘴角上的一絲笑,伸手去摸床畔,果然碰到了陸曼寧的身體。
陸曼寧一個激靈從趴臥的姿勢,抬起身子來。
「許瑤光,你醒了嗎」
許瑤光回以淺淺的笑著。
儘管臉色難看得比紙還要白上三分,儘管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可是隻要能再見到許瑤光笑,就彷彿是見到了最燦爛的彩虹,又好似意味著所有的風雨都已經過去
許嵩年與何莉從醫院的時候,許瑤光已經可以半躺在床上,由陸曼寧餵著喝流食。
何莉湊到病床前問。
「瑤光,感覺怎麼樣手腳還麻不麻頭還疼嗎」
許瑤光笑著回。「都很好。」
許嵩年則笑著和許瑤光說。
「你還記得王老師吧高中教你數學的。他聽說你手術成功了,也向來看看你。」
許瑤光默默的聽,平淡的應,一切彷彿都回到了正軌
而就在陸曼寧想要給許瑤光與父母一家人留出獨處的空間,轉身去朝門去倒水的時候,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床上人吃力的喚。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