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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們不是爭家產,而是爭自己?叮噹正想著,房門便被一把拉開了,秦茂就站在門邊。叮噹愣了愣,尷尬地指了指天,說了句:&ldo;哈,師兄,今天的天氣真好!&rdo;
秦茂黑著臉,未見平日的玩世不恭,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片刻,一句話也沒說,便如一陣風似地走了。
叮噹端著湯進了門,將湯放在案上,沐若涼已斂去了面上所有異常的神情。
叮噹仍是忍不住問道:&ldo;你們,是在吵架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rdo;
&ldo;哪裡有什麼事,你不必多想,&rdo;沐若涼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往後捋了捋道,&ldo;我忘了跟你說,我爹已經允了我們的事,你放心,我會娶你的。&rdo;
叮噹心底有朵幸福的花層層漾開,嘴上卻說道:&ldo;我何曾有不放心了。&rdo;
叮噹沒想到,隔日,她便聽聞秦茂要離開沐府的訊息,她去問過秦茂,他又恢復了平日裡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只說是來桃花鎮久了,想念矛山的師父和師弟們,便要回去住些時。
叮噹知道師兄素來如閒雲野鶴一般,當初在矛山的時候,他便常常是這般神龍見首不見尾,因此便也不再追問。
秦茂要離府的前一日,沐韞謙特意擺了家宴,為秦茂餞行。對於秦茂的去留,他並不多加限制,卻是一邊為他佈菜,一邊反覆叮囑著,叫他一定記得常回家看看。
秦茂竟也是難得地動容,第一次規規矩矩地喚了沐韞謙一聲&ldo;爹&rdo;,並恭恭敬敬地雙手捧了杯酒,敬予沐韞謙的面前。
沐韞謙十分感動,欲要伸手去接時,沐若涼卻已起身替他將酒接下,一飲而盡,這才側身向沐韞謙言道:&ldo;父親這幾日受了風寒未好,大夫不是交待過,用藥期間要忌酒的麼?&rdo;
沐韞謙恍然大悟地點頭:&ldo;瞧我這記性,差點就忘了。&rdo;他拍了拍秦茂的肩安撫道:&ldo;待你下次歸家來,為父陪你痛飲就是!&rdo;
秦茂未語,目光卻與沐若涼久久地對視。
叮噹看不出有何不妥之處,可他二人沉默的眼神,卻無端地讓她的心如墜冰窟。她知道,一定有哪裡不對,因為,她從沐若涼和秦茂兩個人的眼中都看出了一種死寂般的絕望,卻又似乎是,各有各的絕望。
沐若涼放下酒杯,便推說乏了,先行回屋休息去了。因他素來體弱,沐韞謙也不介意,叫他回去好生歇息。
叮噹正看著沐若涼的背影發呆,便聽得甄淼娓娓向秦茂言道:&ldo;今日恰逢月中,想來今晚月色不錯,二公子可願與甄淼相約賞月麼?也算是,一場話別。&rdo;
秦茂遲疑了一下,到底點了點頭,說了聲:&ldo;好。&rdo;甄淼白皙秀氣的臉上,不覺噙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是夜,叮噹放心不下沐若涼,跑去看他時,屋裡已經熄了燈。她便向沐安問起:&ldo;你家公子今日回房可有何異常之處?&rdo;
沐安憨厚地抓了抓頭,歪著頭想了半天,答道:&ldo;並無異常,只是早早地便歇下了。&rdo;
叮噹心中嘀咕,莫非真的只是自己太過緊張,他真的不過是乏了而已&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長夜寂寂,叮噹也早早地便睡下了,卻是總也睡不著。閉了眼,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便有一些片斷一幕幕地從腦中閃過,幾個疑問在她心中繞來繞去&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甄、林兩家出事的時候,甄淼都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