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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央回得後院,不見樓語生的蹤影,苗條告訴她,玉公子也來了,只是一直在與樓語生下棋。
芮央愣了愣,便會意過來。她想起初遇樓語生時,他曾說過,玉公子為了芮央上門去找樓語生叫他退婚。如今兩人再次見面,恐怕氣氛不大好吧,樓語生不會武功,想必兩人便在棋盤上較上勁了。
芮央不曾見過樓語生的棋藝,只知玉公子文武雙全,名聲在外,棋藝亦是一絕。她沒來由地倒有些為樓語生擔心起來,然而,與樓語生相處這些日子,他每每總有讓她意想不到之舉,他既然敢與玉公子對弈,想來也應當不會是個臭棋簍子吧。
苗條見她沉默不語,便又問道:&ldo;小姐可是要去書房瞧瞧?&rdo;
芮央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一天快過完了,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見他。
她叫苗條吩咐人將二人的晚膳送去書房,又讓她隨便送了些吃的,自己在房中吃了,便斜靠在榻邊看著書。書上的字一個也看不進去,她思前想後,卻怎麼也猜不出那兇手會是誰,又是為何要殺她的父親。
晚些時,玉公子與樓語生一同過來了。
芮央多日不見她的玉哥哥,他依舊是那般玉樹臨風,不愧為興州冷家鼎鼎大名的玉公子。兩人身披月輝而來,一時間竟如日月爭輝,讓這小小的閨房明亮得睜不開眼。
芮央的床前就只有一張圓凳,冷玉和樓語生便都遠遠地站住了腳。冷玉似平常一般關懷地問了句:&ldo;如今身上的傷可大好了?&rdo;
&ldo;好了,多謝玉哥哥掛心!&rdo;芮央笑了笑,如三月桃花的粉臉上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她向著床著唯一的木凳,手臂虛抬,&ldo;玉哥哥請坐。&rdo;
冷玉面帶笑意地點點頭:&ldo;好。&rdo;施施然在芮央的床邊坐下,他身後的樓語生表情有些僵。
芮央又看向樓語生,心中害著羞,臉上不由自主地紅了幾分,她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沿,輕聲說道:&ldo;過來坐。&rdo;
如此一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親疏有別來。
芮央看了看對面的冷玉,復又側過臉來,看了看身邊的樓語生,開口問道:&ldo;聽說你今日和玉哥哥下棋了,芮央倒是好奇得很,誰贏了?&rdo;
二人對視一眼,卻是一時未答。芮央正要等得沒有耐心的時候,倒是樓語生爽快地答了句:&ldo;玉公子棋藝不凡,果然是名不虛傳,是我輸了。&rdo;
冷玉少年成名,一向自恃甚高,此時臉上卻不見半分得意之色,他見樓語生主動認輸,卻是躊躇著說了句:&ldo;樓公子不必過謙,承讓了。&rdo;
二人如此反應,倒讓芮央心中十分好奇,總覺得輸贏之間怕不是那麼簡單。不過,別的暫且不說,能讓玉哥哥這樣說,她相信樓語生的棋藝一定不錯,心中卻是一陣歡喜,就像是自己被人誇了一般。
冷玉本是個七竅玲瓏之人,見他二人這般神情,心下自是有些瞭然:&ldo;當日洛叔叔向你提及你與樓公子的婚事,你不情不願,如今看來,倒是冷玉多事了。&rdo;
芮央一時有些語塞,當著樓語生的面,露出尷尬之色:&ldo;所謂世事難料,是芮央不好&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冷玉只是淡淡一笑,再不多說。
接下來的幾日,又有些距離稍遠的江湖門派也陸續來人弔唁,弔唁之後當然少不得&ldo;順道&rdo;去洛府附近的錦繡客棧中拜訪一下谷陽掌門。
沒幾日,芮央便斷斷續續地將當今江湖中有頭有臉的門派首領們幾乎見了個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