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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英一度沉默。
她說:年年,媽媽錯了。
沒有沈未英這句話,沈年也就這麼過了,一點一點往前,再一點一點將過去的影子層層褪下。她不往後看,也很少停在什麼走不出的念想裡。
可在那日,那是沈年第一次哭,在沈未英看不到的地方,哭到喘不上氣。
她想見一眼的那個人已經不知跑到了哪裡。
沈年電話打給於樺的時候,毫無意外的迎接上於樺密集的唾沫之戰,在電話那頭,將她罵了個狗血噴頭。
沈年認錯態度擺的非常好,嘻嘻哈哈的只管道歉,於樺罵著罵著就哭了。
「不就分個手嘛,不就一個林慕白嘛,就為了這麼一個人,你把我們都不要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死到哪了呢!」
林家傅在開車,沈年坐在副駕駛,她的手機隔音效果沒那麼好,林慕白三個字出的時候,林家傅還偏過頭往沈年臉上看了一眼。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只是有一瞬的半怔,接而像個沒事人似的又笑了。
「這不好好的嘛,別哭,你一哭我罪孽感就成倍的翻。」
於樺啞著嗓子:「我就哭,我就是純粹不想讓你好過!這是你欠我的!」
「行行行,我欠的。」沈年問,「在哪,改日我好上門還債。」
「北京。」於樺說。
沈年一頓,很輕的挑眉,問:「北京哪塊?」
於樺報了個地址,沈年轉過身沖林家傅抬了抬下巴,林家傅秒懂,非常著道的導航了一下,距離不遠,開車也就三倆小時的事。
「等著。」沈年道,「馬上就來請罪。」
掛了電話,林家傅問:「姐,現在就去?」
「嗯。」沈年回他,「前面路口,停下車。」
「停車幹什麼?」林家傅一臉懵,「我送你過去,這地方不好打車。」
沈年回過頭看他,意味不明,一副你在說什麼胡說的樣子。
林家傅直覺不妙。
「姐……」
「沒記錯的話,今天可不是節假日。」沈年問,「你是逃課來的?」
「我沒。」林家傅一慌,「今天沒課。」
沈年才不管有沒有課,伸手道:「鑰匙給我,你從這打車回學校去。」
「姐……」
「給我。」
兩個字,乾脆果斷。
他老姐是真的變了——
沈年回來以後,馬不停蹄的開始了她的畫展準備工作,因為涉及到前期的籌備,正好宋建元有這方面的人脈,在一些事上能減少很多的彎路。
雖然這幾年她得宋建元不少照顧,也以非常好的朋友相稱,但沈年終歸是不願欠著別人什麼人情,所以某一天當宋建元執意要拉著她去參加一個他什麼聚會的時候,她也沒能推辭掉,想著反正就吃個飯,也不會掉兩塊肉。
可誰知,那壓根就不是什麼聚會,而是相當於一個應酬party,定在一個ktv內。他們到的時候包間內已經有七八個人了,大多就連宋建元,也叫不出名字。
簡單寒暄介紹了一圈後,不少人已經將目光放在了沈年身上。
「這位沈小姐是……」
「我朋友。」宋建元介紹,「陪我一起來的。」
在場人均心照不宣,識趣的沒有非要問到底。
這種場合帶朋友來,想必也不是什麼普通朋友。
沈年對這種有意無意的打量眼神視而不見,自顧自的找了個最裡面的位子坐下了,反正她酒量不行,這種場合一般都是當個背景板,沒有什麼存在感。
宋建元不著痕跡的往沈年那邊看了一眼,問:「人都來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