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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溫亦然說得很輕,但溫亦塵聽得一清二楚。
溫亦塵低頭,看了一眼溫亦然,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上難得浮現一絲笑意。那層阻隔在兩人之間的冰山,似乎正在悄然無聲的融化。
「你做得沒錯。」溫亦塵一反常態變得友好起來,他掂了掂懷裡沒多重的的溫亦然,話鋒一轉道,「媽媽今天特地做了奶油蛋糕,記得多吃點,你太輕了。」
溫亦然的頭靠著溫亦塵的胸膛,心底暗藏的情愫一點點破繭而出,如果溫亦塵能夠一直對他那麼溫柔,那就太好了。
在校門口等待的司機看見受傷的溫亦然,趕緊給溫澤打了電話報備,家庭醫生早在溫亦然沒到家前便準備就緒。溫亦然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好幾處,醫生上藥的時候,他好幾次疼得要哭出來,但看見溫澤關懷的眼神,他又立刻嚥了回去。
「這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傷成這樣?」童筱拉著溫亦然的手,心疼地說道,「然然,你要是太疼就喊出來,別忍著。」
溫亦然疼得臉色發白,牙齒緊咬內唇,倔強地搖搖頭。
溫亦塵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觀察溫亦然的一舉一動。他記得溫亦然小時候喜歡跟在自己身後,但每次都保持一定距離,不敢靠得太近,又捨不得站得太遠,戰戰兢兢的樣子像極了無家可歸的小貓。
在溫家,沒有人把溫亦然當外人,溫澤和童筱將他視若己出,對他的關愛甚至超過了對溫亦塵的。可是,只有溫亦然明白,無論如何他都擺脫不了寄人籬下的事實。因為父母雙雙葬生車禍,溫澤和童筱才好心收養了自己,他不能恃寵而驕。
溫亦然這樣的想法,沒有人知道。
溫澤從溫亦塵口中瞭解了事情經過後,黑著臉給學校的理事會打了個電話。會長在電話裡再三向溫澤承諾,三名敲詐勒索的學生馬上會被開除學籍,此類事情也絕不會再發生。
溫氏每年向學校捐款的數目,讓理事會的人不敢得罪這尊大佛。所以,這次溫亦然在學校遭受暴力,校方格外重視,誰都不敢馬馬虎虎處理了。
晚餐過後,溫亦然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坐下沒多久,溫亦塵就來敲門:「在嗎?」
「啊、在!」溫亦然緊張得站起來開門。
溫亦塵沒有進去,只是將自己買的鋼筆送給溫亦然:「喏,禮物。」
看得出來,這支鋼筆不貴,漆黑的外表暗沉無光,著實說不上好看。這是溫亦然第一次收到溫亦塵的禮物,小心翼翼地將它當作世間珍寶,愛不釋手地摸了幾下,最後抬起頭來,甜甜一笑:「謝謝。」
溫亦然的笑容,令溫亦塵的心跳漏了半拍,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對方看上去蓬鬆柔軟的黑髮:「不客氣。」
「哥……」溫亦然突然收聲,他記得溫亦塵不喜歡自己叫他哥哥,臉色白了白道歉,「對不起。」
溫亦塵高出溫亦然半個頭,聽到那聲糯軟的哥哥,他的心開始動搖了。
「嗯。」溫亦塵低頭,湊近溫亦然道,「那我以後叫你然然。」
溫亦塵猝不及防的親暱舉動,嚇得溫亦然瞬間後退了幾步,活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溫亦然本以為溫亦塵會生氣,想不到溫亦塵卻笑了:「我那麼可怕嗎?」
「不、不是。」溫亦然急忙搖搖頭,「就、就是……」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措辭解釋,最後還是溫亦塵替他解圍。
「沒關係。」溫亦塵雙手插進口袋,半倚著房門,慵懶地看著溫亦然。
溫亦然緊緊握著鋼筆,手心都開始冒汗了,完全不敢看溫亦塵的臉,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我,我休息了,晚安。」
溫亦塵不再逗弄溫亦然,輕聲道:「晚安。」
經歷這次校園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