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欠殿下的,來世記得還。(第1/3 頁)
黑衣人拉下面罩,少年模樣,臉上卻有兩道深深的疤痕。
遲松對著聞人止作了一揖。
“殿下,皇命難為。”
聞人止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悠悠的張了張口:“要戰,那便戰。”
話因剛落,聞人止便動了,身法快到只留下一道殘影,只是彈指間另外九個黑衣人便已紛紛殞命。
脖子上只留著了淺淺的傷痕,卻是連他如何出手都沒看到。
空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聞人止舔了舔舌頭,周身的戾氣更濃了。
“殿下得罪了。”
遲鬆手持長劍,腳底生風,猛地刺客過去。
“慢了。”聞人止身子一側,手指彈在劍身,長劍發出陣陣嗡鳴。
遲松立刻變換身形,手腕微微旋轉,劍朝著聞人止咽喉劃去。
“又慢了。”聞人止雙指夾住劍身,微微一用力,長劍應聲而斷。
聞人止從地上撿起死去黑衣人的長劍,扔給他。“再來。”
“慢了。”
“還是慢。”
“你最近沒什麼長進。”
“別分神,認真點。”
漆黑的街道,一白一黑,一師一徒。聞人止就好似教他練箭一般,熟悉的情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感覺。
好像和從前一樣,但卻又不一樣。
這次聞人止教了他很久,直到地上再也沒有一把完整的劍。
“遲松,離了紫薇閣,你退步了。”
“殿下,遲松但求一死,還請殿下成全。”遲松單膝跪在聞人止面前,眼底流露出複雜的神情。
是悔恨,是懊惱,是羞愧。
從他離開紫薇閣的那一刻起,或者說從出生那一刻起,他們註定是敵人。
他是遲家後人,誓死效忠皇帝。
而聞人止是皇帝必須要除掉的兒子。
他無法決定自己的家世,無法決定自己的位置,也無法決定自己的敵人,能決定的只有自己的性命。
只有死亡才能擺脫心裡無盡的譴責,也只有死在他的手裡,靈魂才能真正的自由。
聞人止將一塊刀尖踢到他的面前。:“紫薇閣的規矩,自己動手。”
“謝殿下!”遲松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遲松右手握緊刀尖,割破自己的咽喉。
他笑了,笑的自在,笑的坦蕩,笑的心滿意足。
他現在是紫薇閣的遲松,不是遲家的遲松。
聞人止收了至臻,血紅的眸子暗淡了幾分,顯得疲憊不堪。
轉頭看向小姑娘,小姑娘則是滿眼星星,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月光揮灑,白衣飄飄,紅色的眸子襯得臉更白了,憑填了幾分妖豔。
我老公怎麼還有這麼性感的一面阿,剛才那般也太帥了,不是帥,是太美了。
“看了多久了。”聞人止紅瞳慢慢散去,又恢復了從前的深邃。
“從你射箭開始。”
儘管知道他很厲害,但是仍然放心不下。
“怕嘛?”
“不怕。”塵依依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點頭。
“嗯。”聞人止眉頭輕皺,這般樣子終究還是被她看見了。
聞人止回頭,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少年,不知在想些什麼。隨後從腰間取下哨子,輕輕吹響。
很快,黑暗裡便又現了一道黑影。
“殿下,是遲松?”赤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聞人止輕輕的點了下頭。
“赤霄,好好安葬。不必隱藏訊息,告訴遲梅,人是我殺的。”
遲松懂他,知道他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