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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安全感,是本能,確定安全感的底線,進而自願攀附,才會永久。
陸衎背過身子接水,輕笑了聲說:「阿言,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我不知道你們過去如何,可我看得出,對於陶嘵嘵,你不單單有愛,你心中有氣,還有恨。」
祁亦言一言不發,可僵住一秒的表情,陸衎還是捕捉到了,他繼續說:「聽一句勸,陶嘵嘵不聰明,但不傻,別過頭了。該放則放,真正的愛,不應該是強行佔有。」
祁亦言抿緊唇,聽完他的話,抬起咖啡喝了口,屋內氣溫低,咖啡冷得快,也越發苦澀,卻正和他的胃口。
他微晃咖啡,想到很久以前,年輕時衝動,對陶嘵嘵,以為禁錮就可以得到,可謂是什麼方法都試了。最後,如陶堔所說,真正她可以選擇時,會毫不猶疑的離開。他從來不是她的唯一選擇,一無所有的他,做不了誰的主。
從那一刻開始,他便開始著手一切,六年,他嘗試著忍耐,剋制,蟄伏,直到來到她身邊,再遇見她,抱著她溫熱的軀體,聽著顫抖的心跳聲……
這一次,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走進他編織的牢籠裡,他會是也只能是她的唯一選擇,永遠,到死為止。
陸衎知道他顯然沒聽進去,輕嘆息,終究要栽了跟頭,才會懂得。他也不再繼續勸說,看了眼時間,對祁亦言說:「今天沒什麼事,你還回去嗎?明天白天沒什麼事就在家裡休息吧,這些日子辛苦了。」
祁亦言點頭,陸衎拿上東西,剛走到門口,想起什麼事,又折回頭,臉上噙著意味深長的笑,說:「作為加班福利,告訴你個事唄。」
「恩?」
「陶嘵嘵住的那地,要拆遷了,把握機會呀。」
祁亦言果然有了反應,雖然很細小,陸衎還是發現了。
祁亦言淡淡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陸衎本想多吊下他胃口,但是一個專屬的提示音響起,他正低頭看資訊,一邊回簡訊一邊說:「就這個月完成,還不是因為上次打架鬥毆那事桶到上面去,本來那小區早就說要拆了,只是安置地沒談好,就擱置了。前陣子,上面的人來調查這事,已經談妥了,戶主都簽字同意。」
陸衎說完望著手機皺眉沉思,自顧走出辦公室,沒再逗留。祁亦言飲盡杯中最後的咖啡,摘下眼鏡放在杯子旁邊,他拿起手機,點開郵箱,傳送了一封郵件。
清晨,陽光毫不掩飾的射入屋內,臥室裡鬧鈴響個不停。陶嘵嘵拉出枕頭,把頭埋在枕頭下,小聲哀嚎。
本來和祁亦言那一夜就要了她半條命,連續失眠,簡直像要了她剩下半條命,她上輩子是殺了祁亦言全家吧?
在鬧鈴按停又響第三次後,陶嘵嘵不情不願的起床。在臉上塗了厚厚的粉底後,依舊能看到重重的黑眼圈,看著鏡子鬱悶,還不如不擦呢!
手機鈴聲響起,她看到時間,陶嘵嘵不由叫出聲:「媽呀,要遲到了。」她連忙拎起包慌慌張張的出門。
來到小區門口,見一群人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她無暇顧及,只顧小跑著。
「哎,嘵嘵。」
陶嘵嘵聽見有人叫她,連忙停住腳步,拉了拉塌下肩膀的包,笑吟吟的打招呼:「房東太太,早啊,你怎麼會來?」
來人是一位中年婦女,穿著艷麗的花裙子,身材保養很好,手上塗著紅色的指甲油。
她拉住嘵嘵,臉上笑意滿滿,卻有些滲人。
陶嘵嘵心裡打鼓,不會是那天她和祁亦言那什麼的時候被人聽到去告狀吧?早就說這隔音不好了。
「那什麼,房東太太我快遲到了,要不我去上班那裡給你電話?」
「呵呵,唉喲,不著急,就兩句話的功夫,嘵嘵,不好意思了,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