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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敬則則最喜歡的幾首詩之一。煙波致爽的東次間她曾經很熟悉,這裡的擺設時常更換,卻沒有放過這座插屏。如今卻多了出來,還刻著她最喜歡的詩句,這讓她忐忑的心稍微平靜了一點。
不過敬則則覺得,這插屏擱在她秀起堂更合適,那才是真的「花落家童未掃,鶯啼山客猶眠」。
「還在跟朕賭氣?」沈沉問道。
是。但是敬則則不敢這麼應,可也不想回答,所以就沉默著,心裡卻又不怕皇帝責罰她了。因為從踏進煙波致爽時起,她就知道景和帝先服軟了。
「不想侍寢?」沈沉又問。
敬則則微微抬了抬眼皮,怎麼就到侍寢上頭了?她再微微抬高一點兒眼皮就看到了寶座上方的牌匾,上書「養心」二字。
養心,出自《孟子·盡心篇》:「養心莫善於寡慾。」景和帝將這塊匾額掛在寢宮的東次間就可想而知是什麼意思了。
沈沉發現了敬則則的視線,嗤笑了一聲,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抬手摸上她的臉頰,用拇指的邊緣輕輕颳了刮,「不管想不想,都由不得你。」
敬則則還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就被皇帝大力地拉到了後殿,撲倒在了軟綿綿如雲堆的龍床錦被上。
她還沒爬起來,後背便被沈沉給壓住了。兩隻手從下方伸到了她的胸口處,「刺啦」一扯,她的衣裳就從領口處被扯開了,扯爛了。敬則則也是才知道這些布料跟腐朽了很多年一樣,一扯就碎。
別說還挺舒服的,濕衣服穿在身上特別難受。
她先是懵了一會兒,然後開始認真但不那麼用力地反抗,因為傷著了皇帝她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因為有一重顧忌,皇帝還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行的?本來他力氣就比她大上許多,又是鐵了心要這麼做。
敬則則只是有點兒不明白景和帝在這方面向來是不強迫人的,怎麼突然轉了性?以前她偶爾不願意的時候,他總是會耐心哄她一會兒,若實在不願意也就算了,可沒有像今日這般強硬過。
一時帳中,哦不,簾帳壓根兒就沒放下來,有人就急不可耐地上手了。床榻上紅浪翻滾,澤國綿延,春風帶露啼鳥吟,夜雨吹香鸞鳳顫。丁香漫捲,顫巍巍不肯就範,蛟龍在天,威赫赫蠻橫攪擾。這次第牡丹垂淚,海棠滴紅,卻是無力迴天。
敬則則這才知道原來先前說備水是給這時候準備著的。她極其討厭鴛鴦共浴,起身時膝蓋附近必定是青青紫紫的,次日走路都艱難。偏皇帝龍精虎猛得厲害,似乎幾年未近肉味一般,水珠飛濺,水聲沸天,又更助興致,鬧得她「魂飛魄散」,到清晨都還在酣夢裡,無知無覺。
景和帝卻是到點兒就醒了,側頭看了看敬則則,輕輕地從她頸下將手臂抽出來,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然後悄無聲息地起身拿了搭在旁邊的衣袍隨意披上,這才走出去叫人伺候更衣。
第19章 復寵路
大約是床榻的軟硬度不是自己熟悉的感覺,再加上景和帝即使再小心,也還是會發出一些聲響,所以敬則則最終還是醒了,但卻不敢睜眼,只等著外面沒有動靜兒了,心想景和帝這會兒泰半是打拳去了,敬則則才忍著疼一骨碌地爬了起來。
別看昨夜景和帝花樣繁多,可真落到實處時,卻是實打實的欲噬人骨髓,敬則則心知肚明他是在變著方兒地責罰自己,對自己撒氣,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任他雨打風吹去。
不過即便是這般疼,敬則則還是起身穿了衣裳就帶著華容走了。華容是跟高世雲一起到煙波致爽的,畢竟敬則則需要人伺候,高世雲想得很周到。另外還派人去了秀起堂,替敬則則取了換洗衣裳。
「娘娘,不沐浴再走麼?」煙波致爽裡的宮女上前恭聲詢問。
「不用。」敬則則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就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