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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菜本身也不難,疊影學得很快,捏了一個就不用謝年年再示範,可以自己做了。
謝年年十分滿意,深覺得這孩子有天賦。
「真不錯,不像有的人,也不動手、只會等著吃。」
被暗中批評的人也不生氣,悠悠走過來,從容不迫地開始捲袖子。
她的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謝年年,沒什麼情緒,卻看得謝年年心裡一顫。
「嗯,畢竟我這個人不愛說話,相處起來無趣得很,下手沒個輕重,也不夠持家,住的宅子又偏又荒涼,出門買菜都不方便。」
「所以只會偷懶看年年做飯也很正常。」
慢了半拍,謝年年驀然發現遲傾說的全是自己之前的碎碎念,也不知她一聲不吭地在身後跟了多久,又把謝年年的話聽去了多少。
「不許說了!」謝年年耳朵染上了薄紅,自以為又兇又惡的聲音,在遲傾聽來卻如同小貓撒嬌。
她又想故技重施去捂遲傾的嘴,只是這一次可沒那麼容易。伸出的手還沒摸到眼前人,就被逮住了手腕。
謝年年不甘心,另一隻手也突襲過來,卻在中途換了方向,拐向遲傾的肩膀。
遲傾抓了個空,眼睜睜看著自己乾淨的黑衣被印上個白手印。
一擊得逞,謝年年連忙想往旁邊縮,卻忘了自己還有隻手被遲傾捏得牢牢的,根本縮不回去。
白色的手印在黑衣上分外明顯,遲傾面無表情,與謝年年越靠越近。
她嚥了口唾沫,這才開始曉得討饒:「我就隨便說說,遲傾最好了,真的。」
不能再近了,謝年年偏過頭,閉緊眼睛不敢再看。臉上有些癢,似是有人在上面畫畫。左臉三道,右臉三道。
手上箍著自己的力道乍然一鬆,謝年年趕緊往後撤,與遲傾拉開距離。
這才看清遲傾手指上沾著麵粉,正好整以暇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謝年年湊到水池邊,果不其然發現自己臉上被畫上了小貓鬍子。她拘起水洗臉,還不忘嗔怪一句:「幼不幼稚啊你!」
完全不覺得自己也挺幼稚的。
兩人在水池邊一個洗臉,一個洗手,總算把自己收拾好了,才回到案前繼續捏兔子。
謝年年揪了塊大麵團,捏的兔子耳朵又細又長,又用紅豆填上眼睛,特意挑了角度,做出來的兔子看上去一臉冷漠。
又扯了塊小點的,掐了個圓耳朵、圓眼睛的小兔子。兩隻兔子排排站,像極了她和遲傾。她端詳了一陣,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肩膀抖個不停。
空氣中飄來蓮藕排骨湯的鹹香,昏黃的燈光更添了份溫馨。
謝年年想再做只小兔子的時候,才發現麵團已經快見底了,往桌子上一掃,正好看見疊影身前整整齊齊的一排小兔子,個個都很標準。
她好像遮蔽了外物,兀自捏得認真。
有些尷尬地咳了幾嗓子,謝年年把最後的麵團捏完,醒面,上蒸籠。
沒一會兒飯菜端上桌。兔子饅頭蒸熟後又蓬鬆了不少,咬下去香甜可口。
蓮藕湯濃鬱,排骨肉燉的軟爛脫骨、蓮藕吃起來沙沙的,口感極佳。
謝年年吃得心滿意足,而疊影更是頭也不抬。或者說,她根本不想抬頭。
吃完飯,疊影幫謝年年收好碗筷,就自己回去收拾房間了。
剩下倆人在院子裡散步消食,總算,謝年年有機會和遲傾說起她走後的事情。
都是些瑣碎的日常,謝年年想到哪說到哪,沒什麼重點,但能和遲傾聊很久。從始至終,她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下去過。
直到洗漱完,謝年年踩著木屐走到臥室,還有種走在棉花上的感覺。
白天的日常她還沒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