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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年年有些迷惑,這已經快到晚上了,遲傾真的不在嗎。
「篤篤。」謝年年又耐心敲了幾下門:「遲姑娘?你在家嗎?」
敲完她側著耳朵聽了一下,還是靜悄悄的。
她有些失落的皺了一下眉,正準備離開,門突然開了。
被突然的開門嚇了一跳,謝年年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呆滯。
眼前人只披了一件薄衣,一頭墨色的頭髮也沒有束起,任由它披散著,反倒是更顯得面板有些蒼白。
遲傾似乎是剛起,有些懶散的抱臂倚靠在門框上,一雙眼睛裡什麼情緒都沒有,只盯著謝年年看。
謝年年一時間忘了要說什麼,結結巴巴的道:「遲、遲姑娘,我來還傘。」
「嗷!我還帶了、帶了棗糕」謝年年有些慫了,話越說越小聲,只因眼前的冷美人還是一動也不動。
氣氛好像凝滯了片刻,謝年年都想放下東西就溜,卻聽見遲傾突然開口:「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這句話遲傾說得很慢,聲音還有些沙啞。
「大概快到戌時了?」謝年年小聲猜測道。
遲傾終於換了一個姿勢,她站直了,還是面無表情:「戌時上山,你也不怕被野獸抓來吃了?還是說,你想故意給山匪製造機會?」
她微闔了眼,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睏倦:「年紀看起來小,膽子倒還挺大。」
謝年年現在絲毫不慌了,她聽出來遲傾是在關心她!
一下子受到鼓舞,謝年年也不結巴了,話還沒說出口,兩隻甜甜的酒窩就先藏不住了:「我來報恩!我想給你嘗嘗我新做的吃食!」
遲傾抬眸瞧見小姑娘跟梨花似的笑容,頓了頓:「你不核實我的身份,就貿然過來,萬一我是劫匪呢。」
謝年年笑著眨眨眼:「你救了我。」
她心裡嘀咕,劫匪哪有這麼好看的。
「我裝的。其實我早就盯上了你,只等你自投羅網,就把你賣到京城裡去。」遲傾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別逗我了,我帶的吃的要涼了!」被當成小孩一樣逗的謝年年還有些不好意思,心想遲傾昨日也沒怎麼說話,今天逗起人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我都不知道你名字,你拿什麼報恩?」
謝年年愣住了。
從昨天見面,到晚上回家,和遲傾在山上呆了那麼久,她都沒有告訴遲傾自己的名字?
所以,自己追著遲傾喊了那麼久的恩人,遲姑娘,還向她自薦自己的美食,卻都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如果不是遲傾現在正看著她,謝年年都想捂臉原地蹲下了,太丟臉了,自己都覺得傻乎乎的。
一抹薄紅蹭上了謝年年的耳垂,眼看著小姑娘的表情越來越不自在,遲傾終於側身讓開了門:「進來聊吧。」
謝年年趕緊抱著東西小跑進屋,絲毫不敢回頭去瞧遲傾的表情。
於是就沒有看見,遲傾嘴邊一閃而過的笑意。
上次烤火的地方是廚房,謝年年這次悄悄的打量了一下,應該是主屋。
一扇屏風將屋子的空間一分為二,屋子裡很乾淨,甚至乾淨得有些空曠了。被屏風隔離出來的這一部分,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沒有雜物,也沒有什麼裝飾。
遲傾一進屋就發現謝年年一臉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她,桌子有些小,已經被放滿了東西。
她一看見遲傾就露出一個笑來:「我叫謝年年,一個人住梨花村。」
遲傾也坐下來,微微頷首表示聽見了。
謝年年沒有忘記今天來找遲傾是做什麼:「那個紙包裡的是棗糕,我嘗過了,不算甜膩。傘和燈籠我已經收拾好了,沒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