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4 頁)

等出了唯願堂，五少奶奶跟在明芝後面，給均兒使個眼色。果然均兒抱住明芝的腿叫伯孃，嚷著要抱。明芝淡米色的西褲，立馬給他弄上了幾個小手掌印。

五少奶奶只是笑，&ldo;這孩子，幾天沒見你就想成這樣。&rdo;又去逗他，&ldo;在家不是說要住伯孃家嗎？留下來跟著伯孃好不好？&rdo;

明芝不抱均兒，也不說話。五少奶奶笑得有點僵，戳著他額頭道，&ldo;你看你，弄髒了伯孃的新褲子，伯孃生氣了。&rdo;

孩子天生敏感，均兒知道不按母親教的說，回家要捱揍，當下呆了一呆，咧開嘴便嚎啕大哭。明芝仍是一臉淡漠，並不勸慰均兒，倒是二少奶奶看不下去，俯身抱起均兒，&ldo;二表姨沒生氣。走，我們看花去。&rdo;

二少奶奶折了一枝桂花給均兒，又採了個大石榴，逗得他小臉上又有了笑影。但只要回身一見明芝，均兒扭股糖般又縮回她懷裡。二少奶奶心想五少奶奶吃相難看，急吼吼和明芝說這些，姑娘家哪有不害羞的。再說明芝也是，不管如何，均兒是她表外甥，哄哄孩子又打什麼緊。

五少奶奶心裡把明芝罵了個狗血噴頭，終究放不下沈鳳書的錢，自己找臺階下，訕訕笑道，&ldo;小孩子一累就愛哭鬧。&rdo;

明芝似聽非聽。五少奶奶又咬牙時，看到徐仲九從藏書樓那邊出來，迎上去叫道，&ldo;九弟，好久沒見。&rdo;

徐仲九見一花枝招展的婦人沖向自己，努力想了想才記起她是誰，笑吟吟地點頭道，&ldo;五嫂。&rdo;他接過二少奶奶手裡的均兒，&ldo;什麼時候到的？&rdo;

五少奶奶總算得了關注，當下走在徐仲九身邊。她把二少奶奶和明芝擠在後面，嘻嘻哈哈拿徐仲九和初芝打趣，還故意說得振天響，好讓明芝知道，別以為嫁了沈鳳書就能拿架子，季家和沈家都沒認真當回事，徐、季聯姻才是正兒八經的三禮六聘。

&ldo;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敷衍一下也就過去了。&rdo;安頓好二少奶奶一行人後，徐仲九抓住機會勸明芝。

&ldo;我不是說了，到時走都走了，管他們呢。&rdo;

二少奶奶折給均兒的桂花給扔在路邊，明芝撿起來插在土裡。

徐仲九皺眉，那晚也是，但凡他想更進一步明芝便提此事。他避而不談道，&ldo;花離開枝頭就不行了，插在土裡也活不回來。&rdo;

在日光下明芝眯起眼看他，&ldo;我知道。&rdo;見初芝遠遠地在過來，她猝然道，&ldo;走了。&rdo;

初芝也是一臉不豫，&ldo;見我來就走，不像話。&rdo;

徐仲九心中一動，明芝動了真氣，只能從初芝處下手，否則鬧下去只有兩敗俱傷。他故作不知，&ldo;姐妹倆鬧彆扭？&rdo;

因此事初芝已被沈鳳書說過，但她生性驕傲，不願低頭賠罪，也不想告訴徐仲九。她搖頭否認，&ldo;不要說她了。仲九，剛才我又想起，西門那房子還是不租了，那邊居民多，煙花爆竹易燃，萬一有什麼事……&rdo;

徐仲九受人之託選塊地放置槍彈，這批東西見不得光，只有放在眼皮底下才放心，恰好季家有這麼一處地方，便假借了他人名義要租。季祖萌本已答應，沒想到初芝又出來反對。

在初芝面前他點頭稱是，&ldo;我去回絕。&rdo;

初芝不疑有他，微微一笑，&ldo;又累了你。恐怕又有人要說三道四。&rdo;

徐仲九溫和地看著她，&ldo;是他們嫉妒我，羨慕我有個能幹的未婚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