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不懂(第1/2 頁)

這樣的人，散發的怨氣都是苦的，效果強，味道卻不怎麼好。

阿七的聲音甜美嬌嗔，如貓一樣，光是一聽，就讓人心頭一動。阿七換邊頭趴，對著葉梅道：

“你不是廢物，你是人！”

幽怨的聲音又傳來：“不，呵呵，你錯了，是斷了右手的人!”

說完，抽泣聲低啞婉轉，阿七都怕這人會喘不過氣，要在她面前倒下去，“為什麼呢？我為什麼會留下來，為什麼不死。”

可突然，葉梅又變得狂躁，單手捶打被褥，扯動床簾：“我憑什麼要死，要死也該是那狗官先死，他殺了我爹，我就要殺他！狗官！狗官！”

這幾日，阿七也算是知道葉梅為何會在這裡，據說是葉梅的爹是打擊荒誕樓的一個大官，也折了荒誕樓部分利益，被後面更大的人整了，被強加一條罪名，刺殺縣令的罪，旁人都知，那縣令被人劈成了五塊，就連屍體都找不到。

古藤之上，北渚聽著阿七講述著她的過往，“然後呢？”

阿七變出一壺酒，喝了一口，裝成醉態道：“你可知那縣令是誰殺的？”

臉上不再有她口中慵懶模樣的阿七，水的上方，彩光消散，靜謐非常，“是你？”

“哈哈！”

“你如何會想到是我？當日我是被樑子厥救的。”

北渚搖搖頭，表示：“我只是隨便猜的。真相如何，只有你知道。”

搖晃酒壺裡的酒，阿七對著酒壺發神，學著那些人類，醉後唸詩：“若到白首時，新衣畫儂儂。若約黃泉路，君妾待空空。”

“我殺了他，又沒有殺他。樑子厥看我摔成五塊，在要給我下葬時，一個人告訴他救我的方法，那個方法，伴著我生生世世啊！”

北渚拿出指月劍開始擦，手握劍柄，劍尖冒著寒光，擦好後，一劍插在地面，只是插在地面，沒有指月劍往日的霸道，因為它的主人沒有任何殺意。

“那個人是慕知！”

阿七聽到北渚的話後，眼裡冒著光，“你全部記憶都恢復了？”

“是！六萬多年的記憶都恢復了！”

北渚說得哀傷，他的記憶總是斷斷續續，在這次失憶前，六萬年間，他失去了往日作為朱雀的記憶，有時又會忘記在冥界追殺冥界叛逃者，殺一個，北渚就會忘一個，可笑的是，北渚具有控制時間的能力，卻總是被時間玩弄。

片刻間，阿七在北渚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還有一絲無助，阿七雖然不懂自己身上的情感，可在人間千年，看過許多人的情緒，也能判斷一個人現在的狀態。

北渚淡淡道：“慕知是幽女，也是掌控我們作為祭靈的人，我想三經和尋妨的經歷，多半都有她的蹤跡。”

這倒是阿七沒想到的，阿七覺得慕知不過是冥界一個小小幽女，一時想不到慕知有何本領來影響他們四人的命運。

“可她只是幽女！”

阿七有些激動，不敢相信，最多是恐懼，恐懼命運被緊握在別人手中，她在慕知面前演了五百年的情深的戲，想她所喜，想她所憂，不過就是想活下去。

“你先別激動，我還是想聽你和梁匯的結局呢！”

梁匯？阿七聽到北渚說這個名字，可把她和梁匯放在一起的結局，不該是問葉梅麼？對啊，後面的故事還沒講，阿七想著，於是又講著她的故事：

慕知給樑子厥講，要殺掉一個人，分成五份，放在我面前，我的肉體會自動吞食。樑子厥聽了她的話，就殺了他。

巧的是，葉梅的爹就是我當初在荒誕樓救的唯一一個人，我救了他，他死的罪名卻跟我有關。

我與葉梅相處，葉梅也逐漸開朗，我這樣一個靠吸食怨氣為生的，盡然會讓葉梅心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