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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川想要推開他,可當手抓住那略顯單薄地肩頭時,魔性一般地扣緊了,他一個翻身將帝江壓在身下,反客為主,用與他外表完全不符的粗暴去親吻、啃咬著要柔軟地唇瓣,就連帝江眸中都閃過一絲訝異。
這個吻蘊藏著一種令人窒息地絕望,彷彿能將人的骨血吞噬進無邊地黑暗,這情緒極具渲染力,瞬間就將兩人的心防擊潰,讓人悲從中來,越是靠近,越是痛苦。
帝江突然狠狠推開了飲川。
飲川喘著粗氣望著他,永遠平靜如高山湖泊地那對冰藍色眼眸,此時全亂了,眼眶泛了一圈紅,他啞聲道:&ldo;帝江,千萬年來,我從未停止對你的思念,可這是雲息的身體,我不能……&rdo;。
帝江顫聲道:&ldo;可我不在乎啊。&rdo;
&ldo;我在乎。&rdo;飲川閉上了眼睛,緩緩直起身,&ldo;我不能那樣對雲息,我也不……不能那樣對你。&rdo;
&ldo;你究竟什麼意思。&rdo;
&ldo;你是我的雌獸,永遠,唯一的雌獸。&rdo;飲川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帝江的臉,眼神溫柔又傷心,&ldo;即便你只剩下一縷孤魂,我也不會背叛你。&rdo;
帝江眼圈一熱,淚水頓時滑了下來,他用力撲進了飲川懷裡,哽咽道:&ldo;你這個假正經的混蛋,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變過。&rdo;
飲川輕撫他的後背,低嘆一聲,雙臂收緊,越發用力地抱住帝江,這有熱度的身體,恍惚間讓他覺得回到了萬年之前,那時他與帝江都風華正茂,俾睨天下,他們都以為就如江海長流,生命也永無盡頭,一首曲子彈上百年,光陰從指尖悄悄地溜過,半點不可惜。誰能想到啊,轉眼間就面目全非,如今再度擁抱,一個是獸魂,一個是孤魂,何其殘忍。
帝江將臉埋在飲川柔軟地白髮間,輕輕蹭著:&ldo;那我這樣陪著你好不好,每天晚上都來陪著你,我們撫琴談曲,讀書作詩,就像以前一樣,就算沒有自己的身體,只要還能再見到你,我就知足了。&rdo;
飲川嘆息道:&ldo;你就這樣陪我千年嗎。&rdo;
&ldo;對,我願意一直這樣,直到天地的盡頭。&rdo;
飲川眼中流露出令人心碎地哀傷,他懷抱帝江,卻沒有任何擁有地真實感,他對雲息感到心虛愧疚,可對帝江的思念已然是泱泱之海,隨時可能衝破他理智的堤岸,道義和情義在帝江甦醒的那一天起就一刻不停地折磨著他。他拼命想抱得更緊,卻有陣陣無力感湧上。
帝江閉上了眼睛,嘴裡突然哼出了熟悉的曲調,飲川心頭微顫,那是他和帝江一同譜的曲,這婉轉的音律在記憶中塵封了太久,他以為再也不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帝江邊哼唱,邊用手指纏繞著飲川的白髮,嘴角有一抹若有似無地微笑。
飲川凝神聽著,心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所有的掙扎和矛盾都成了綿綿思緒,揉進曲調裡,漸漸就被同化了。
飲川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輕劃過琴絃,一串清流般的音律洩出,滿室靈動。
帝江睜開了眼睛,沖他一笑:&ldo;你還記得。&rdo;
&ldo;怎麼會忘。&rdo;
帝江坐正身體,雙手小心翼翼地落在琴上:&ldo;這是我一生造的最好的一把琴,因為它用的是你的角。&rdo;
飲川長臂環過他的後背,左手落在了帝江的手上,修長地手指穿插進帝江的指縫間,輕攏琴絃:&ldo;是把絕世好琴。&rdo;那聲音輕柔而極具磁性,是世間再好的樂器也彈不出地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