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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凱復見他服軟,臉色肉眼可見地好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聽筒:「飯菜送上來。」
放下聽筒,他又在屋子裡轉了兩個圈。拉開臥房的門,對外間待命的洋辣子道:「去買束花。紅玫瑰。」
洋辣子尋思了一下。梟哥為人從不低調,恨不得在牙上鑲鑽。他要說買花這種沒卵用的東西,那更得逼格拉滿。於是恭敬地請示:「梟哥,包個999的?」
丁凱復剛想點頭,感受到了兩道視線。回頭就見餘遠洲正倚在床頭看著自己。那眼神很複雜,但他看懂了一大半。
別整。不需要。滾b蛋。
這視線讓他有點臉紅。他覺得自己像個追女博士的煤老闆。於是欲蓋彌彰地訓洋辣子:「你怎麼不說給我整個花圈!」
丁凱復嗓門雖高了,但洋辣子看得出來,他是在高興。
丁凱復高興,他就鬆口氣。他笑呵呵地搓了一把腦殼:「明白,明白。整個精緻的唄!這就去買。」
洋辣子前腳剛走,客房服務後腳就來了。丁凱復換上襯衫西褲,仔細打了髮蠟。又親自把飯菜擺上桌。這才回到臥房問餘遠洲:「床上吃下地吃?」
餘遠洲摸索起眼鏡架上,掀開了被子:「我去餐廳。」還不等腳著地,丁凱復就大步走了過來。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穿過他的腿彎,把他橫抱起來。
餘遠洲彆扭又難堪,伸手推他:「我自己走。」
「讓我抱抱。」丁凱復看著他,臉上是不掩藏的好心情,「你越聽話,我越高興。往後你也這樣,我好好疼你。」
餘遠洲不想惹他,索性放棄了掙扎。為了保持平衡,伸手搭了下丁凱復的肩膀。
這一下,把丁凱復勾得滿臉通紅,渾身發燙。他喉結滾了滾,看著餘遠洲的臉低聲道:「遠洲,說點好聽的。」
「說什麼?」
「說你喜歡我。」
餘遠洲覺得好笑:「我說了你信嗎?你明知我根本不可能喜歡你。」
丁凱復翹著的嘴角瞬間耷了下來。他湊到餘遠洲的臉前,從牙縫裡擠話:「那是我的事情。至於你,哪怕是裝,你也得喜歡我。聽沒聽懂?」
餘遠洲心累死了。又他媽摁了這瘋狗的發瘋開關。他把臉撇開,張了張嘴,到底是沒說出來喜歡。
喜歡你lgb。他又沒有斯德哥爾摩。
但他不想繼續惹這個瘋子,含糊其辭道:「我餓了。」
丁凱復倒沒有繼續為難他,接受了他的服軟。把他抱到外間,放到椅子裡。
餘遠洲靜靜地吃飯,丁凱復坐在他對面看。手剛要撥雪茄盒,想起醫生的話,又作罷了。無所適從地搓了搓手指,乾脆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粥跟著喝起來。
「屁股好了沒?」他忽然問。
「還沒。」
「吃完飯給我看看。真沒好我不勉強。」
餘遠洲頓時沒了胃口,放下湯匙。他嘴唇抖了抖,近乎哀求道:「丁哥,再給我點時間吧。」
丁凱復毫不買帳:「給你時間幹什麼?利用我老子對付我?」
餘遠洲道:「我只是想和解。」
「和解。行啊,你跟我,我同意和解。一分錢不用你拿。」
餘遠洲知道自己躲不過。丁凱復太敏銳了,被那雙隼鳥一樣的眼睛盯著,他一句謊都說不得。
但是讓他給一個男人做情兒,他寧可順窗戶跳出去。
「我不想做。」餘遠洲雙手捂住臉,眼鏡被推到額頭上,看起來很是無助可憐。「你要麼qj,要麼乾脆殺了我吧。」
丁凱復看著他,嘴角輕輕抽動。餘遠洲的軟刀子,比直白的反抗更讓他窩火。
他把湯匙往桌面上一扔:「我警告你,別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