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鏖戰(第2/4 頁)
信,元老的話不能全信,也不可不信。至於竹的本源,似乎是弱了些,但他的思維卻正常不少。
猜不透的混血者唯有苦笑:“可真古怪啊,本源的力量…多讓人著迷。”
在二者遠觀時,竹扔劍甩頭,舉起粘滿血的手看好久,感到自己在改變,應該是很好的轉變:
是的,不是屠宰特羅倫棕皮兵的殘忍,也不是折磨聖者時的失控,又不是冷酷或者果決,更不是恨和怒…這、這種心情叫什麼?該怎樣表達?是種好陌生的熟悉,乾脆順著這感覺,看看自己會如何吧——
“唔…哼?哼哼…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竹在笑,或者說眼在哭、嘴在笑。哭笑的他頓足捂腹,身體掰扭如挨刀的黃鱔:“不、不可能啊!我、我、我不喜歡殺…
“你是在發瘋嗎?”葛瑞昂問。
“不、不…只是,只是太舒服了!怕、怕什麼了?是的,我沒問題,我好得很!看啊,我多強啊!揍他比殺雞還簡單!而且葛阿姨,你看我多清醒!我還會說話!這還不好嗎?很好,我很好!你們看著,看我怎麼宰這嚇我一跳的討厭東西!”竹收起鋼稜,踢飛長劍,拎起癱倒的聖痕並一拳砸中其腹部,只稍許的片刻,那落拳的部位炸裂碗大的通口,把血肉臟器從後噴出去,“他、他媽的!怎會了?我怎麼不討厭這該死的棕皮?我怎麼只覺得開心?不對…不對…我見過他兩面,我給他殺了一次,我該討厭他!我該恨他的!媽的!怎麼恨不起來?!快,趙無秋,想想那些破牆碎肉!想想啊!是,對了,我該很不爽…非常不爽啊!”
他的拳如機炮傾瀉的火光,瞬間轟至聖痕的軀體每處,於同一時刻炸出無數血洞。
“你他媽的烏龜王八蛋!我再幫你好好爽一把!你給我用心感受呀!”
剛給重拳搗成爛泥的聖痕卻重回完整,是竹在恢復他,好讓他體會更久更多的痛。於是飛濺的血漸漸匯成灘、整合河,終於溢滿競技場的光之地,流向那柄聖器——聖痕的劍,名為帝刃的利器。
那扔落的利刃正在凝聚聖痕的鮮血,這顯眼的場景並未給竹留意到。竹只是揮拳、不停揮拳,直到心已疲才停手,任聖痕的頭落地,卻驚覺喪失身體的頭顱還活著,並用眼盯著不遠處的方位。當竹回頭,便發現那柄劍在競技場的中央旋轉,閃爍金光。
“啊?什麼?”竹終於檢視網的訊息,是元老在分析,勸他暫時遠離以防生變,可他僅是一掌拍紅額頭,恨恨猛笑,“不,我不要。那什麼我們的天武、他們的帝皇,只是坨死了的東西!若祂沒死,我就看看祂能弄什麼花樣?”
他的問題,跨越千萬年的聖都將會給出答案。
聖都各處的黑金之炬終起滄瀾,它們燃燒的金火盤為吞天巨蟒,更射向競技場的中央,貫通無聲的黑夜,如爆裂的千萬煙花在逆流的時光裡回攏,真正遮蓋璀璨的星空。這金色的火彷彿有能量,龐大又聖潔、威嚴又壓抑的能量,而這能量更在聖環殿下方的競技場彙集,合為通天金芒把劍照耀。
身軀爛碎掉的聖痕雖只剩頭顱,卻仍未感到死亡。而今已無多餘肉體的男人更有種強烈的預感,是對力量的預感、是對本源的預感。
張開嘴,聖痕發出那孤單的頭顱不可能吶喊的憤怒,只因破裂的身體已在剎那間重生。竹的眼捕捉到那短暫的一瞬,成功看清聖痕的復原過程,見那顆該死的頭顱自斷頸處迅速生出完整的身體,恢復得極為完整,便忍不住嘖嘴:“怎麼不穿衣服?”
“動手!消滅他!”葛瑞昂預感不妙,命令般催促他行動。
可竹沒有動作,仍是看著。
恢復身體的男人雖失去衣物,卻無視赤裸伸出臂膀,讓凝金光的劍覆蓋著血色迴歸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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