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不是巧了嗎?(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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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
陸時埋頭疾書,文不加點,房間中傳來筆尖和紙張摩擦的聲音。
一旁的斯科特低聲讀了出來:
“
勞倫斯·約翰·沃格雷夫,法官,罪行是宣判了愛德華·塞頓的死刑;
維拉·伊麗莎白·克萊索恩,教師,罪行是謀害了西里爾·奧格爾維·漢密爾頓;
菲利普·隆巴德,軍人,犯有殘害東非部落二十一名成年……
”
史密斯暴跳如雷,說:“你別唸出來啊!”
然而,斯科特沒有搭理,只是皺著眉似乎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陣,他忽然打斷陸時,說道:“你能不能把菲利普·隆巴德犯下的罪行從東非放到布林?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擔保你這本書賣個好價錢,而且能大量出版。”
陸時深深看了眼對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布林?”
莫名地,斯科特立即有了一種被看穿的感覺,渾身彆扭。
他問:“不行嗎?”
陸時回答道:“不,我覺得挺好的,畢竟大英帝國現在在南非地區跟布林人打得有來有回呢。報紙上天天長編累牘地報道,讀者們都已經對布林很熟悉了,確實比東非更有實感。”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額頭,
“對了,昨天的《曼徹斯特衛報》的頭版頭條好像就是關於英布戰爭的,丘吉爾先生炮轟政府在英布戰爭中的政策,並堅決反對擴軍計劃。嗯,真是一篇精彩的新聞稿。”
聽到這話,斯科特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戳穿了。
既如此,那就沒必要再偽裝什麼,
他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無論是支援戰爭還是反對戰爭,大英帝國的市民們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力,你說呢?至少,不能像《每日電訊報》那樣對戰爭歌功頌德。”
不歌功頌德就藝術加工?
陸時低聲說:“呵呵,斯科特先生,你真應該從政。”
斯科特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
“不,那樣太無趣了。我更喜歡辦報,用《曼徹斯特衛報》組成一把遮天蔽日的雨傘,將倫敦的天完全遮住。”
他從1872年開始擔任《衛報》的編輯,持續了整整57年,正是在他的任職期內,《衛報》從一份地方性報紙發展成為一份全國性報紙,也成了世界有名的大報。
而且,斯科特是徹頭徹尾的自由黨,
他曾經宣言:“評論是自由的,而事實卻是神聖的……反對者的聲音和朋友的一樣有被聽到的權力。”
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傾向有沒有可能是掩蓋雄心壯志的偽裝呢?
成為報業大亨的願景和堅持評論自由的理想,到底哪一個在他的價值排序中更高?
很難說。
陸時大大方方地評價:“嘴上都是主義,心裡都是生意。”
斯科特不以為忤,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陸時點頭道:“那我把能改的都改改好了。就比如前序的童謠,我準備改成原文。”
這時候,一旁的史密斯也插話了:“對,我剛才就覺得奇怪,童謠原文明明是《ten little nigrs(黑人)》,怎麼變成《ten little dian boys(印第安男孩)》了。”
當然是因為現代歐美那蠢到不行的政治正確咯~
陸時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斯科特,
“怎麼樣?”
這個“怎麼樣?”自然問的是稿費。
斯科特能明白陸時改用《ten little nigrs》的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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