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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卻被他說得這般從容。
周齊斯薄唇微啟:“溫老師,很難抉擇麼?”
溫年誠懇回答:“是有些難。”
周齊斯問:“是決定今天領證?”
溫年微張嘴唇:“是今天。”
“並沒有改天的打算?”
“是。”
“那事情就很簡單了。”周齊斯眉目半洩出幾分懶怠,“溫老師,你還剩下一個選項。”
溫年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他所說的另一個選項。
可是當那雙過於深沉的漆黑眼眸,朝自己瞥來時,溫年只是怔神間,隨著懸空的失重感,後腰和腿彎被有力手臂箍緊。
溫年下意識伸出兩條細長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脖頸。
一時裹著春意的冷風陣起,烏黑髮絲蹭過男人側頸,劃過柔絲絲的酥癢。
車門關蓋聲被丟在身後,周齊斯邁著長腿,踏著層層石梯而上。
“周先生……我是不是有些重?”
周齊斯聞言側目瞥去,懷裡姑娘的耳尖冒出一簇紅。
就在溫年以為男人不會回答她時,不甚在意的淡聲自頭頂響起。
“抱老婆還是不累的。”
稱呼
溫年二十三年的記憶裡,完全沒有被異性抱著的經驗。
那道落在頭頂的低沉嗓音,與耳畔不過咫尺,就連清冽的木質氣息,彷彿都沾染上撲著那股灼熱發燙的氣息。
她的身體僵直,身上還披著他的黑色外套,像個不知所措的木偶娃娃,只能徒勞地環著男人脖頸。
可偏偏是這樣性子冷的人,身上的體溫卻很高,所偎著的胸膛,託著後腰和腿彎的掌心,灼熱有力,像是源源不斷的熱源。
走進大廳,溫年儘量不去看旁人探來的目光,眼睫淺淺垂下:“周先生,你的想法,有時候還挺難預料到的。”
這道放輕的話語,幾乎是落在肩膀的喃聲。
“溫老師。”周齊斯唇角微扯,“你的想法倒是很好懂。”
要是往常溫年大概會輕笑過去,可在此時,面對男人的遊刃有餘,卻難得孩子氣地說了句:“這可不是由得周先生想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周齊斯不鹹不淡地開口:“在想我小題大做,我行我素。”
溫年聞言微頓,微抿嘴唇:“……是想說謝謝你。”
“剛剛就說過了,人撒謊時會有不自覺的小動作。”偏冷嗓音近在耳畔,周齊斯開口,裹著幾分意味不明,“溫老師,你剛剛說話時,環緊了手臂。”
清淺眸光稍稍抖動,溫年驟然有種被窺探內心的錯覺,下意識鬆開,剛剛不自覺環緊的手臂。
察覺到後腰處託著她的力度,卻在同時鬆勁。
有那麼瞬間,溫年都以為心臟要蹦出來了,懸空怕摔下來的念頭佔了上風,只得緊緊地回抱回去。
雙眼下意識閉起,卻沒有發生意想到的事情。
掌在後腰的有力手掌,只是稍稍偏離了幾分距離,仍舊穩穩託著她。
男人仗著她被抱在懷裡,隨意施展著無關痛癢的惡作劇,這讓溫年忍不住聯想起,班上扯前座女孩的辮子的頑皮男孩。
心想那句老話果然沒錯,無關性格閱歷,男人這種生物,至死都是幼稚的。
溫年輕聲開口道:“周先生,您對自己,確實有著清晰的自我評價。”
如常溫和的語調,在此時少了幾分禮貌客氣,多了些許輕聲埋怨的意味。
“人貴在自知。”周齊斯口吻懶怠,“這個道理,溫老師應該比我懂多了,不是麼。”
“要是溫老師再僵硬下去,別人就該懷疑,我不是來領證,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