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頁(第1/2 頁)
……
「《神鵰》是一個絕妙的精神分析文字:這個突如其來的發現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時候,我有些被自己的大膽設想給驚呆了。
事實上,在正統的對武俠小說的解讀中,除了在文化、歷史以及文學色彩的深度挖掘外,還基本上沒有對武俠小說進行過如此驚世駭俗的假設分析。
這並不是說武俠小說的寫作沒有運用心理手法,恰恰相反,在所有的作品中,作者的小說就是因為運用了西方所謂的心理分析的寫作手法,把各個人物描述的栩栩如生,這也成為了作者小說區別傳統的武俠小說的高人一等之處。
在作者的小說中並不缺乏清晰的精神分析的文字,這些有的所謂的作者小說的研究專家已經進行了很透徹的解讀。
對《神鵰》這樣一個通俗文學或者稱之為大眾文學的文字進行精神分析好像有點「高射炮打蚊子」的滑稽。
但重點就是這裡:在一個以消費文化為主導的後工業社會或者後現代社會裡,所謂的高雅文化和通俗文化之間的界限雖然在輿論中已經消失的時刻,但在我們的話語實踐中,在某些固守著「文明與野蠻」的傳統思想的人的腦袋中,它仍然根深蒂固。
他們口中雖然聲稱後工業社會已經到來,但他們的行動依然證明著他們深深的對所謂的通俗文化嗤之以鼻。
在他們的眼裡,作為通俗文化的其中之一,金大師的小說雖然在商業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是依然進入不了高雅文學的殿堂。
雖然前些年,北師大的王教授對二十世紀的作家進行重新的排名,並把金大師列為居魯迅、老舍、沈從文之後的第四位大家;北大的嚴家炎老教授開授了金大師小說研究;課程上海的陳思和編選的現當代文學作品選的時候也把金大師小說的某些篇章編選入內,但是對於眾多的學界權威來說,金大師的小說仍然是不等大雅之堂哄人一笑的快餐文學而已。
之所以這種偏見仍然存在,和現在的那些金大師小說研究者的研究不斷的陷入了躑躅不前的兩難之境有關。
不得不承認,眾多的金大師小說的研究者,對金大師小說的研究和分析,是主要研究和揭示金大師小說作為一種通俗文學的典型模式為什麼這麼多年吸引瞭如此多的讀者這一問題出發的,根據這個問題,開始分析金大師小說的文化意義、社會意義、歷史意義,還有作為一種純文學的文字它的語言的運用、敘事的方式以及結構特徵等。
不得不承認,在這些研究領域,已經出了很多的成果也成就了一批所謂的金大師小說的研究專家,比如孔、陳等人。
但是這些研究者沒有覺察到,作為一個通俗文學的文字,金大師的小說和那些純文學的文字還是有巨大的不同的,比如說,在蘊涵的文化的深度上,金大師的小說雖然很有文化的意義,尤其對中國的傳統文化的繼承和發揚上,舉一反三,中西貫通。
半文言和西化的語言模式的糅合,語言形式的煥然一新,閱讀的快感和美感呼之欲出。
但畢竟這種文化的融合是淺顯的、表面的,並沒有對中國傳統的文化和西方的文化進行深度的學理的融合和衍化,這也就是這種語言能讓大眾接受並喜愛的原因。
因為這種傳統本身就是民眾的傳統,不是知識分子的文化傳統。所以就是對這種淺顯的文化的學術上的研究也只能淺嘗輒止。
畢竟這種通俗小說的模式限定了這種文化的深度,挖掘這種文化的意義也只能停在這個深度而已。
依此類推,不但通俗小說的文化意義是如此,其他方面社會學意義、歷史意義等均是如此。這就可以解釋現在的眾多金大師小說的研究者們陷入研究的學理困境之中的原因。
所以也就難怪,當初我閱讀孔先生的研究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