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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我深思著:“按理說,在此件事上,西門嵐沒有理由撒謊。”
“他讓我們二更時分親自去西門納雪屋外看清楚,可他到底要我們看什麼呢?”張之棟忍不住氣,大聲問道。
我地手指輕撫過嬌嫩的花瓣,伸手狠狠拽下一片來,在手中揉成一團。這一月來,我遲遲不敢有所動作,便是有些關切始終想不通。西門嵐和西門泠諱莫如深,並不因為與我的同盟合作關係便鬆動了口風。
逼得急了,西門嵐也只是拋下一句讓我自己去看的話,再也不肯多說了。
可兵書上都說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知道這一團亂麻中,工若是沒有替自己理出一條線來,冒冒然出手,便是萬死之劫。打草驚蛇,以後便再沒有我出手的餘地了。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這必然是西門岑對西門觴痛下殺手的關鍵之處。”
“小姐既然這麼說,小人照舊去窺探就是。”張之棟對我倒是很有信心,見我認定其中有關鍵之處,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
“又有客人來了。”洞開的窗戶毫無遮礙地讓我們看到了正往這邊大步奔來的西門笑。
他滿面歡喜,遠遠看到我們的身影便大叫著:“丁丁,納雪身子大好了。”興奮得猶如一個孩子。
我突然有了一種預感,冰山一角終於要揭穿了。
伸手輕扯張之棟衣角,張之棟心領神會,朝我微微點頭,轉身出屋。
就在張之棟出屋的那一剎,我輕聲問道:“之棟,如果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會怪我嗎?”
張之棟呼吸驀地加重,他狠狠得攥緊了手,低聲道:“我知道小姐的苦衷。張之棟之命賤如螻蟻,早就交給了小姐,但憑小姐吩咐。”
“你——去吧!”我微微嘆息,嘆息聲幾不可聞,在呼嘯的風雪中稍稍打了個轉,轉瞬即逝。
月亮惹的禍
今夜有難得的好月色。
連日的大風雪終於止住了,朔風吹來,全凍成了堅如鐵石的寒冰,月色下明晃晃地發出了耀眼的銀光,把個祈風堡映得直如童話中的冰雪世界般迷人。
“小姐,西門納雪這兒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張之棟有些焦躁,“這又是七日過去了。”
我心下也有些驚疑不定。自從那日西門納雪與我達成默契以後,他便再也沒有召見過我。我無法摸透西門納雪的真實想法,便不敢輕舉,他的手裡可是掌握著我最大的命門——溫如言。無論我在表面上可以做出如何的冷漠不在意,可實際上,我真的經不起如言的任何一點損傷痛苦了。這一輩子,我欠他的實在太多了!他為我而活,又為我而死,死後仍不得安寧,被我的執念牢牢綁住,若再讓他有半分閃失,我將情何以堪?
西門岑也一直按兵不動,任由著我稱病不出,他對西門嵐的路途變節視而不見,對犧牲了西門英這樣的老臣似乎完全不在意。這樣的反應多少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的,原本我預計他就算是不會跟我翻臉,可必然會針對我的行為有所動作,那我就可以從他的反應中推敲,伺機反擊。如今他全無反應,弄得我這邊心浮氣躁,無從攻起,反倒處在了劣勢。
“小姐,您真的認為西門嵐不是隨口搪塞嗎?”張之棟對西門嵐絕無好感,連帶著對他的任何言語都抱持著絕大的不信任,更何況這個訊息拖延至今,尚無法得到任何證實。
我懊惱道:“我想不出他有什麼必要騙我。他已經和我同踏一條船了,就算想回頭,西門岑也不可能信任他。西門風更不會放過他。”
“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張之棟恨恨地握緊了雙拳,骨節響起了一連串響聲。
看到他佈滿了血絲的雙眼,似乎連眼角的尾紋也深了些。我心下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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