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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西門岑舍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爵碌,絕不可能只是為了小姐一人。
按理說即使是因為不想和丁家的勢力起正面衝突,以他的官方身份畢竟更有威懾力,丁家反而應該更加忌憚。”
我擺擺手不同意他的看法,“這你就想錯了。
以他和當今聖上的相知,他想復官便是隨時隨刻的事,更何況他做出辭官一事更是基於他兄弟是威武將軍掌管軍權的事實上。” 是個官便不能不買威武將軍的面子,他辭了也等於沒有辭。
我能想到這點,丁家老夫人不會想不到。
“那麼小姐的意思是——?”
我皺眉,西門岑這傢伙太狡猾,把自己藏得太好,讓人看不到他的尾巴。
“他辭官必然還有更深層的緣故,我覺得那才是足以動搖西門家族根本的原因。
我們不要把他辭官一事強套到我這件事上來,這會是個誤區。”
張之棟手撫下巴沉思了一會,說:“如果真有這個原因,我們可以暫且不去考慮。
西門岑再能掩飾,也架不住時間和有心人。
我們不妨先推測下西門岑在這件事上會得到什麼實際利益?”
利益嘛,除了我剛剛猜想的那些,應該也會涉及到權勢之爭。
西門家族的產業龐大到即使皇帝也要動心的地步,西門岑也只是一介凡人,憑什麼他會不動心?我才不信世上有無私自我奉獻的人,如果這個人是西門岑,我更是一百個一千個不相信。
“可是小姐,他是高官,在朝廷中一言九鼎,富貴榮華全都有了,又何苦戀棧西門家族一介小局?”張之棟不解。
張之棟不理解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區別,一位之差就是天差地遠。
“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是站到了金殿廟堂之上,依然是覺得委屈的,他天生就是當家作主的氣質。”我起身取出西門岑送我的字幅,給張之棟看。
字如其人,觀字便如觀人。
西門岑的得意之作便是他個性的最好體現。
“如何?”
“我不太懂字。
只是覺得這字寫得蒼渾雄勁,力透紙背,確實是好字。”張之棟上上下下仔細地觀看揣摩。
我伸指點於字上,笑著說:“你不覺得這字寫得太有稜角,與字意大不匹配?”
張之棟一點就通,聞言立即說:“他忍得太辛苦,以至於筆力過了?”
“不錯。”我讚許地點頭,“這字寫得凌雲乘風,大有‘滿腔凌雲志,一把青風起’之勢。
但那刀上一點有些澀意,可見他忍得並不心甘情願。”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是不知道我在他的計算中佔了多重的份量。
如果能撇開當事人的身份,西門岑這個人的處事計謀我還是很欣賞的。
這個人不能投生於皇家,身登九五,可惜了。
“現在我猜不透的反而是西門納雪,不知我有什麼魅力竟能獲他一番垂青?”聽西門岑說是他親自指定我的,而且他們是用不光采的手段,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強搶的。
我既非絕色美人,也不是出身權貴,娶我猶如娶根野草,並不能得到多大實惠。
我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急需的呢?
西門納雪比之西門岑更難懂,一個殘疾冷漠的少年,一個清俊無儔的男人,一個可以一眼洞燭人心的靈異人,一個也許是祖先轉世的歷劫者。
他會想些什麼,他需要的是什麼?
還沒有等我想明白,門突然被敲響,我和張之棟互視一眼,異口同聲輕叫:“西門笑!”
我揚聲叫:“進來!”
進來的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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