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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便要收回了成命。
可是我真的不能啊。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為了我倆的血海深仇,別說是張之棟的婚事,便連我自己一生的幸福也不是輕易拋灑了嗎?事到如今,一步步走到這樣地局面,有進無退了。
我咬緊了唇,強捺著心頭澎湃的衝動,直到一絲鹹味慢慢浸潤了舌尖,便覺得嘴裡腥腥澀澀的。原本叫囂著的神經便一絲絲麻木起來。
“之棟,你可曾想過,那西門納雪為何一定要娶我為妻?”西門納雪,我一生不幸的始作俑者,提起這個名字我心頭是千般滋味齊齊湧上。
張之棟想都不想張口就答:“那自然是因為小姐的命數與他相合,西門納雪需你救命。”
我哂道:“這只是其一,天下能救他命的人並不只我一個,為何不見他們對其他幾個女子苦苦相逼,唯獨對我例外?”
西門一族對我用盡手段。張之棟是親見的,聞言頓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這,這……”
我冷冷道:“昨晚的事你也聽見了,你還不明白嗎?”這事實在是我地心頭尖刺。我丁丁一生玩弄人心於股掌間,卻再三折於西門一族,這口氣憋得委實鬱悶得緊。
張之棟靈光一閃:“莫非是那西門納雪因有不倫之戀,生怕娶了其他女子進門,終日苦纏不休,唯獨小姐,其心不在於他。豈不正中他的下懷?”
我苦笑道:“你說得一點不錯。他對我調查三年之久,熟知我性情,我一生牽絆都在江南,豈會為他動心。更何況他……”
“更何況他變本加厲害死了溫少爺,小姐更是與他仇深似海。”張之棟不假思索介面,此際腦中盤索的全是眼前這團亂局,再沒了自身際遇的感慨。“可他怎麼不怕小姐找他復仇,處處與他作對呢?以小姐智慧手段,他是防不勝防的。”
我冷冷哼道:“他手中有如言這張王牌。立定了不敗之勢,我要求他周全如言身後,便只能聽命於他,與他聯手。”
張之棟一拍大腿,叫起來:“那麼如此說來,西門岑要殺西門觴,便是想斷了西門納雪的痴心妄想了。”
“而西門納雪日日夜夜想的也就是除了西門岑,親掌西門一族大權,才可為所欲為。不受他人掣肘。”我也興奮起來,抽絲剝繭,眼見得我便能破局而出,放手施為了,眼中更是放出了光彩。
“咦,不對啊,西門岑既然一心想撮合小姐與西門納雪,怎麼會去害了溫少爺呢?這不是反其道而行嗎?”張之棟腦子不慢,立時想到了其中的一個大破綻。
這個破綻卻正正戳中了我心底最深處的痛,埋在最深處永不能讓它見日,即便它一日日化膿腐爛,我也只能用自己血肉一層層包裹了它,任它痛任它爛,只當不知。
“那對於西門氏來說只是個意外,西門岑並不想殺如言,只是巧遇了玄天宮地人,幾番巧合之下,才造成了那等局面。”
我輕描淡寫的說法似乎並不能得到張之棟的認同,他眼中頗有疑色:“小姐真的認為玄天宮人會來得如此之巧嗎?”
我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那個山谷中地機關是西門嘉親設,若不得西門族人帶領,玄天宮人萬萬不可能知道溫如言會在那兒出現,並且埋下伏兵。事實上這道理淺顯異常,便是小孩也能看穿,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越說得恍如無事,張之棟便越加懷疑其中蹊蹺了。
“之棟,其中原委,我一生不想再提起,你也休得再問。”我一字字斬釘截鐵,可眼中的悲傷已經快要擊倒眼前這個漢子,他震驚得無經復加,又憐惜得徹心徹肺,果然閉嘴不言,並終此一生不曾追問過我片言隻語。
我一仰脖喝下了涼透了的殘茶,一股寒意筆直通向胃裡,渾身不由自主打個哆嗦,倒平定了情緒。我突然意識到。我並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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