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鳳郎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玫瑰色澤,瑰豔不可方物。
我差點看呆掉。
溫如言從腰帶中抽出一管玉簫,舉簫就口,簫聲清越,穿雲破霧。
只不過吹了一小段,他又停了下來,把簫插回腰間。
我奇怪問他:“怎麼又不吹了?我第一次聽你吹呢,很好聽啊!”
他溫柔笑笑:“有一天我會吹給你聽。”
為什麼現在不可以?我想問,但想起他以前時時撫摸著的破舊短笛,我覺得還是別再追問為妙。
我用力搖搖頭,揮去腦中的雜念。
清清嗓子,告訴他們我的打算。
“我不想再依附丁家生存,我要自立。”
“你想做什麼行當?”溫如言好奇地問。
“我要在城內賣彩票。”
“什麼是彩票?”
“就是以小博大,兩文錢贏五十兩。
我做莊,收所有人的注。”
“開賭坊?”鳳郎不贊同,我想他永遠無法忘記自己被嗜賭的父親用十兩銀子賣掉,拿了銀子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奔賭坊的情形。
“不是賭博!算是一種娛樂性質的博彩,贏的人會有一筆不錯的收入,輸的人也不過就是兩文錢,無傷大雅。
任何人都能參與,就連乞丐也能。”
鳳郎抽氣問道:“二文錢換五十兩,你知道要多少人來買?”五十兩已經可以夠普通人家一輩子不愁吃喝。
我早就算過了。
我冷靜地點點頭:“不過就是把平常的標會做得大一點,讓標物更吸引人而已。
這世人有多少人想不勞而獲,有多少人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就會有多少人來試自己的運氣。”
溫如言驚異地望我,我知道我的主意太瘋狂,要讓他們一時接受委實太難。
他沉默半晌才說:“丁丁,雖然大家一直玩笑說你是個小妖精,可是你是不是真的被精怪附身了?”
我跑到他面前,蹲下,鄭重地叫他的名,記憶中好象是第一次。
我問他:“如言,洛安城裡哪一行沒有丁府的足跡?”他不答,丁家數代豪富,能賺錢的行業就不會沒有丁家的存在。
我再問:“你有本錢和他們競爭嗎?”我坦然攤開雙手:“我花錢一向大手大腳,並無多少積蓄。”他不語,靜王府本就是個空架子,更何況他只是個抱來招弟的養子。
而賣彩票,無需本錢。
“如言,請你告訴我,你在靜王府的處境可好?”他難堪地微瑟了下,清玉般的容顏在細雨中蒼白而透明。
我知道最近受我之事連累,如言在府中過得很難堪。
“而且你莫忘了你的師門大事。”我下了最後一記重藥。
他雖然一直沒有多說,但我也略微猜得到一點,如言正幫著他師傅鬧奪權革命。
“這世上有錢不是萬能的,可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這溫文如玉的貴公子被我一層層地剝皮剮骨,將不足外人道的心事暴露在微寒的綿綿煙雨中。
“你我的處境相同,我不信你從來沒有想過改變。
既然你是有野心的人,那就不要遮著掩著了。
我們一起合作吧!”我殘忍地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他的身子不為人覺的顫動,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輕撫過玉海��錕字興埔泊�鋈粲腥粑薜奈匱噬��
整個人一下子淡了下來,似已漸漸融入水榭外的細雨長天。
漸漸地,他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起來。
他死死瞪著我,眼底痛楚、難堪、無奈、失望、失措……交織成一片看不清的深黑。
在我幾乎以為那片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