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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鑽進屋子,脫下衣服一看,只是淺淺地破了點皮,傷口早已凝結了,什麼事都沒有,於是拿出一件水綠色繡著嫩黃迎春花的衣裳換上。
剛換好就聽到門外傳來聲響,我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換下的衣裳塞進被子裡。
門外輕輕敲了三下,屋門便被推開了,來得果然便是溫如言。
丁維凌是從不敲門的,鳳郎是必然要敲到我答應後才來的,只有溫如言才會敲三下就推門。
他一進門劈頭就問:“你今天未時到哪兒去了?”
未時,不就是我被西門笑綁架的時候嗎?我心裡一動,面上卻是淡淡的。
“未時應該在街上閒逛著。”
溫如言卻仍是不放鬆,繼續問道:“為何你在嘉露街附近突然失去行蹤?”
我心中怒火狂飆,連聲音都顯得咬牙切齒。
“你居然派人跟蹤我?”
溫如言走到桌邊坐下,毫無愧色地說:“如今你身價百倍,怎能不遭人眼紅?更何況你又偏偏不願安生,非要搞得神秘兮兮的,引來爭議無數。
我若是不好好看住你,只怕一眨眼間你就被人擄了去了。”
我想起西門笑,如言的話挺有道理,今天剛好碰到的是西門笑這種完全沒有惡意的綁架,若是他日發生同樣的事,要錢還罷了,要色我也沒什麼值得誇耀的,最怕人家要我命或者是想廢了我。
我這人可是痛感敏銳,吃不起苦的。
熬了那麼些年,我對這一生也挺滿意,還不想這麼早死。
不過靠如言派人跟蹤保護也不甚得力。
今天的事情已經證明了,遇上武林高手,暗躡之人便全無用武之地,要不然我怎麼會無知無覺地就到了妓樓呢?
如言見我半晌不語,心覺有異,仔細地打量著我。
他突然開口問:“你幾時換了衣裳?”眼神中掠過一抹狐疑之色。
我心中猛跳幾下,這個如言實在是太過觀察入微了。
我淡淡說道:“我幾時換衣也要被你管了?”
如言卻不理我,徑自走到床邊,我抬眼望去,心中大叫不妙,原來剛剛塞得太急了,衣裳一角露出了被外,青碧色的衫子襯在月白色的緞被上顯得分外明顯。
我嘆口氣,主動退步讓開。
事到如今,誰也擋不住如言查探究竟,我又何必螳臂擋車。
他一伸手便抽出了我藏好的衣裳,幾下翻看便找到了那幾滴血跡。
他指著點點腥紅,俊雅的面容閃過一絲殺氣,問道:“這是什麼?”
事情被揭穿了,我反而平靜下來。
“你不是看到了嗎?不就是幾滴血嘛!我路上摔倒了,擦破點皮,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冷冷地說:“應該和你在嘉露街失蹤的事有關係吧?”
我面不改色地說:“我摔了跤,就到附近的民居歇了會。”
如言深深望著我,眼神中掠過悲色,一瞬即逝。
原來清雅的聲音此刻猶如大提琴般低沉,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弓弦鳴響的嘎裂音色,剎那間,花開花謝,榮了又枯。
“是我逼得你太緊了?”
我心一凜,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人算總不如天算,我想拉你出深潭,沒料到反讓你泥足深陷。”他轉過身倚在窗欄上,背對著我,看上去疲倦已極。
十月金桂,花期正盛,暗香浮動,縈留鼻端。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也不想問,要搞懂如言的心思實在太難也太累。
可是我也被他的悲哀感染,只覺得心頭泛起一陣酸意。
日子便在混噩中一日日滑過。
我從混亂的思維中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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