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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變得陰騖怪異,目不轉瞬地緊緊捕捉於興山的每一舉動。
二十招、三十招……
餘豪始終沉穩地攻擊和防禦,以不變應萬變,任由於興山傾全力八方進攻,在狂風暴雨的攻擊下屹立不搖。
激鬥中,驀地傳出一聲沉喝,接著傳出三聲氣流的迸爆,勁氣呼嘯中,人影終於倏然分開。
於興山身形穩下時,馬步一虛,臉上大汗如雨,退了兩步這才用千斤墜完全穩住馬步,右手似乎有點抬不起來了,臉色泛青。
餘豪也好不了多少,而且多退了一步。
“閣下好嚴密的掌法。”於興山用並不怎麼穩定的嗓音說:“像你這樣不敢放手搶攻,學三晝夜也分不出勝負來。”
“剛才姚兄說得不錯。”餘豪說笑中呼吸有點不穩:“你閣下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要不了不接招的人的老命,在下承認你很了不起,但妄想在近期間置在下於死地,無此可能。”
“咱們劍上決生死。”於興山被激怒了。
“抱歉?在下毫無興趣。”
“恐怕你非拼不可了,”於興山向銀衣劍客叫:“薛兄,可否請貴价借他一把劍?”
“也好……”銀衣劍客求之不得,欣然向薛忠揮手示意,同時將於興山的劍信手拋過。
路旁的樹林內,突然傳出一聲刺耳的冷笑,踱出一位花白鬍須、臉色陰沉的老道,一雙冷電如鏃的三角眼極具震懾人心的威力。
接著,出現八名中年道侶,每個人都佩了劍,手握拂塵,真有幾分神仙氣概。
“你們果然在此地。”高年老道的語音十分刺耳難聽:“貧道要超度你們這些孽障。”
村柵口,出現了另八名老道,有四名挾持著廖姑娘主婢,主婢倆似乎昏昏沉沉,連舉步都不會。該說是被老道架住拖著走的。
銀衣劍客臉色一沉,哼了一聲。
於興山也知道情勢不妙,不再理會餘豪,往銀衣劍客身側一站,表現了並肩待敵的氣概。
“金庭道長,你居然神氣起來了。”銀衣劍客狂態又回來啦:“聽說道長的五鬼陰風,名列武林九絕技之首,在下早就有意專程前來向道長請教,只是無緣途經貴地,今日該算是有緣,道長離開了金庭十八福地,在下用不著與貴府翠微居的機關削器玩命了。”
金庭道人的翠微居,在江湖朋友的心目中,有如金城湯池,其中佈滿了機關削器與奇門生克裝置,如不是受到邀請的人,踏入一步亦有性命之憂。
銀衣劍客的語氣已明顯地表示出,這次前來江左的目的所在。
姚文仲抓住機會,向臉色已變的餘豪打眼色。他知道餘豪對廖姑娘頗有好感,所流露的關切神色瞞不了他。
餘豪果然可以稱得上是他的知交,一看眼色便了解他的心意。
兩人抓住金庭道長剛接近銀衣劍客的好時機,不等九老道發動,便同時轉身向村柵口飛掠而走,速度有如流光逸電,奇快絕倫,數十步距離,似乎一閃即至。
剛透過柵口僅十餘步的八名老道,事先毫無準備,做夢也沒料到有人膽大包天撲來,還以為銀衣劍客與姚文仲等六個人,必定與金庭道人打交道,決不可能脫身的。
攻其無備,冒險的人成功了。
人影狂野地疾衝而至,走在前面的兩老道剛看到人影,剛發現警兆,剛想伸手拔劍,但人已近身,一切反應都嫌晚了。
“啊……”狂叫聲乍起,兩老道飛跌出兩丈外,跌了個人仰馬翻。
第三、第四個老道丟擲,挾持兩位姑娘的四老道但見人影疾衝而過,打擊已經及體,身驅便被摔飛,挾持著的人易了主。
說快真快,有如狂風掃落葉,眨眼間,姚文仲與餘豪已經各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