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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始囂張的語氣越來越低,最後竟是低到卑微的程度,「你怎麼就……把我給忘了呢……」
他垂著頭,跪坐在地上,由於喝了太多酒,腦子已經不大清醒,心中對韓時卿的思念一窩蜂的湧上來,堂堂七尺男兒竟是像個孩子一樣不可控制地大哭起來。
這幾日他一直不信韓時卿已經死了,只道是他生氣了,不想見自己,宮人們沒得到他的命令,不敢動韓時卿的屍體,一直放在靜心殿,以為這樣就能永遠自欺欺人下去。
月光皎潔如水,清清冷冷,照進小廟裡,傾洩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身。
「月老……我想要韓時卿,我只想、只想要……韓時卿……」江煜哽咽著對月老像拜下去,就像抓著棵救命稻草一樣給月老磕頭,「求你、求你把韓時卿還給我……」
江煜搖了搖頭,將過往的記憶甩去,對著月老像恭敬地拜了拜,而後走到泥塑的腳掌位置,在其踩著的銅皮檯面後方摳了兩下,開啟了一個一指寬,兩指長的暗格,露出裡面那塊鼓鼓囊囊的黃色綢緞。
江煜拿出綢緞,開啟,入眼的是一塊溫潤潔白的上好羊脂玉雕件,雕刻成如意的形狀,雕工細緻,在如意的背面可以看到篆刻的小字。
正是江煜的「煜」字。
這塊玉是江煜出生時先帝賜給他的,從小帶到大,是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手指撫過如意的紋路,確定玉雕完好,江煜將其重新用黃色綢緞包好放進暗格,再從錢袋裡拿出十兩銀子,把錢袋也放進了暗格。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乞丐,拿著這麼多錢財,早晚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他需在永安城待到都水監王良出城,這段時間住在客棧裡,十兩銀子足夠。
至於之後要如何接近韓時卿,他還得再做計劃。
第20章 小人韓煜
再說韓時卿那邊,既然決定了要參加科舉考試,就必須要全力以赴了。
只是這科舉考試可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他之前逍遙慣了,並沒有深究這考試的規矩,如今見到那篩選流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差點就反悔不想考了。
江氏王朝的科舉考試是先讓學生參加一年一次的考試考取童生,再由童生考取秀才,成了秀才的第三年再去考舉人,考完舉人轉年才能考貢生,貢生發榜之後五天,合格者再去參加殿試,由皇帝審閱試卷,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稱為狀元、榜眼、探花;二甲賜同進士出身。
這傢伙,若是一通考下來至少要用四五年,這還不算上學習的時間,還得說都能過。
韓時卿十分喪氣,瞅著眼前堆的半人高的書冊,還沒看呢,腦仁就開始隱隱泛疼。
「少爺,您放心。」韓山知道韓時卿在想什麼,他趕緊把今早得到的訊息告訴自家少爺,「左相大人已經聯絡了主持歷年鄉試(江氏王朝三十五城每個城範圍內的考試,江氏王朝的城池面積非常大,包含城外的村鎮,相當於一個省)的翰林學士李巖李大人,他說以您的才華和在嗯……」
說到這兒,韓山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和您在永安城的名望,可以直接獲得秀才的評級,到時候可以有資格參加明年九月的永安城鄉試。」
「這還行!」韓時卿一聽這話,樂了,「還是我外公辦事痛快,省了好多麻煩!改天要好好謝謝他老人家。」
提到左相,韓時卿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江煜。
當初的將軍府有多慘,左相府只會比他更慘。
江煜為了安撫將他推上皇位的右相一派,把將軍府連同左相府直接連鍋端了。
可嘆左相何正興堂堂三朝元老,最後卻落得個於大牢中孤獨病死的悽苦下場,並且在他病逝之後,江煜將關於左相的史書全部改寫,給其扣上了一頂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