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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一真人微微笑道:「貧道六根未淨,天道難窺,談何清修?不過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以避劫數罷了。但不知道賢伉儷蒞臨本派所為何事,只要敝門力所能及,必定效力。」
蘇真心中暗想道:「他這般說話,多半是看在盈妹師門的面子上,與我怕搭不上半點關係。」
水輕盈微微施禮道:「我們夫婦上門正是有求真人,懇請真人慈悲為懷,救那少年一命。」
淡一真人沒有說話,拂塵輕輕一掃撫過丁原全身,雪白的眉毛皺起道:「這個少年不知是誰,居然受了如此重的內傷。他的五臟六腑已經全部碎裂移位,若不是靠著蘇仙友的無憂丹與百年純正真氣護持,恐怕早已斷氣多時了。」
水輕盈黯然道:「不錯,這少年的性命,就算竭我夫婦所能也無法救回,只有懇請真人施以援手。」
淡一真人半晌無言,許久才道:「若以蘇仙友、水仙子也不能起死回生,淡一與翠霞一派又有何計?」
蘇真按捺不住,聳眉說道:「淡一真人,明人不做暗事,我開門見山和你說了吧。我們夫婦此來,就是請你送粒九轉迴天金丹,再以六合回春心法渡這少年起死回生。這是他唯一生還的希望,無論如何你也要答應才是。」
雖然他的話不怎麼客氣,卻罕見的用了一個請字,也算是破天荒頭一遭。
但羅和在一旁聽了,仍禁不住微微變色,淡一真人卻也神色平靜,淡淡道:「不知道這少年是何來歷,竟勞動兩位仙友全力維護?」
蘇真回道:「他與我本非親非故卻捨命救了小女,我蘇真恩怨分明,無論如何也要救回他的性命。不然,我還有什麼顏面稱雄天陸?」
水輕盈亦是嘆了口氣道:「當著真人之面,這事但說無妨。」當下她簡略的把如何邂逅丁原,如何遭遇碧落山高手諸般故事說了出來。當中一段,她夫婦倆並不在場,還是聽蘇芷玉轉述的。
這些事情原本就驚心動魄,再加上水輕盈娓娓道來,眾人聽得都不免氣悶。
在場幾人心裡,莫說晏殊、晉公子、天龍真君與桑土公之流,就是耿無行也不過爾爾。但其中過程如此跌宕起伏,尤其是桑土公竟然放出本命元神死戰耿無行,還是令眾人微微動容。
最後說到丁原如何捨身擋下耿無行,淡一真人唏噓道:「小小年紀便敢捨命攔下耿無行,這個少年著實難得。」
蘇真嘿嘿笑道:「既然連淡一真人你也這麼說,就麻煩你趕快救治他了。」
淡一真人苦笑著道:「若是我一人之事,我必當效力。可是無論那金丹也好,六合回春心法也好,都非貧道一人可以決定。也許蘇仙友尚不知道,金丹現在僅剩下三粒,非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再用。」
蘇真一怔,徐徐問道:「你當我好騙?九轉迴天金丹明明還有四粒,怎麼在你嘴裡就少了一粒?」
羅和在一邊解釋道:「四粒金丹已是六十年前的舊事了,數年前為助我三師兄淡言真人順利度過大劫,經大師兄與眾師兄弟商量多日,才決定動用一粒金丹,為了這件事情,在我們同門間險些釀成不快,全仗大師兄威望和百般勸說,最後才把此事壓下。這是本派隱私,原不足為外人道也。但既然蘇仙友垂詢,我也只有實話實說。」
蘇真看羅和與淡一真人神情,知道他們未曾撒謊,於是說道:「這不是關鍵,你手頭上不是還有三粒?我只需要借用一粒便夠。」
羅和苦笑道:「蘇仙友勿急,你還是不明白其中關鍵。試想那金丹用在我三師兄身上,以助他度過劫難,都引起如此波瀾,何況是要用在一個與本派毫無瓜葛的陌生少年身上?即便是掌門師兄,也不得不權衡一番,不能僅憑我一人的喜好妄行。」
蘇真露出不屑神色,冷笑道:「我並非不知道這其中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