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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恪辰現下是窮得叮噹響,和夏辭西不能相比。他默默在退到錢若水身側,遞了一塊帕子過去。
錢若水坐在車頭,吃相極佳,不緊不慢,就算是手撕烤鴨,也是典雅大氣,毫無狼吞虎嚥之感,可為何一轉眼,半隻鴨子已經只剩下骨架。
“好吃嗎?”杜恪辰酸澀地問。
錢若水說:“好吃,沒有加迷藥的東西就是好吃。”
杜恪辰靜默片刻,“你還生氣呢。”
錢若水憤然,“我最想幹的事情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深,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把她給毒啞了。那我以後怎麼喂她迷藥,聽她叫得撕破屋頂啊!”
“府裡還有其他的細作,不讓想她說話。”
“直接殺了她不是更好,省得牽腸掛肚的。王爺要是擔心她的安危,回去便是了,不必因為答應要帶我出來,而心不在焉。說不定以後啞的人會是我,誰知道是細作乾的,還是有人想湮滅證據。”錢若水不知道是誰毒啞了楚瑜,但她能肯定的是,這個人就是她的接頭人。楚瑜鋒芒太露,一心想殺了她,而對於一顆沒用的棋子,必然是要除掉的。這個接頭人也很聰明,特地選在她與蕭雲卿發生矛盾之後,嫁禍於蕭雲卿。她為何如此篤定不是蕭雲卿所為,是因為蕭雲卿也不想楚瑜死,她要是死了,下一次的頂包人上哪去找。
夏辭西見他面色不佳,轉眸微笑,“夏某剛到涼州便去王府,見王爺和佛兒出行,便一路跟隨,沒有打擾到二位吧?”
杜恪辰冷冷地下逐客令,“本王與佛兒要去往土門關,路途遙遠,夏公子長途跋涉,還是先行回涼州歇息。”
“去土門關嗎?夏某也想去,可否同行呢?”夏辭西很沒有眼力見地不肯離去,“我馬車上還有不少建康的美食,都是佛兒愛吃的。”
錢若水扔了鴨架,擦了擦嘴,“夏公子要的良駒和牲畜都還沒有定下來,正好一起走,省得日後再跑一趟。”
夏辭西來了也好,省得她給杜恪辰冷臉。從他饒過楚瑜的那一刻起,她一句話都不想與他多說。她不知道楚瑜對他的意義,她只知道楚瑜是皇上的細作,而且杜恪辰也知道她的身份,卻為何不除掉她,不除掉也就算了,卻在她承認對她的傷害時,他竟然沒有嚴懲她。
她與楚瑜之間,親疏立見。
倘若杜恪辰沒有站出來發落眾人,她決不會善罷甘休,也不會讓楚瑜扛下所有的罪狀,她必然會逼出蕭雲卿這個幕後主使,讓她再也不能興風作浪。然而,事實是有了楚瑜的頂包,杜恪辰就將此事劃下一個句號。由此可見,他要包庇的人是蕭雲卿。
這似乎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蕭雲卿是他的髮妻,是厲王正妃,代表著厲王的一切權威。若是她做下如此齷齪的事情,就是在給整個皇家臉上抹黑。
可她並不在乎打皇家的巴掌,而且越疼越好。
杜恪辰卻一臉的鬱卒,他帶錢若水出來是為了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的,多了一個夏辭西算怎麼回事。
休息之後再上路,錢若水拉韁攏轡,躍身剛貼上馬背,逐浪突然前腳離地,一陣長鳴向前狂奔,把她整個人都甩了出去,她只能死死地抓住馬鞍,被逐浪帶跑。
樹影在眼前掠過,宛如天空展翅的雄鷹,剎那間不見蹤影。
杜恪辰大驚失色,如離弦的箭般追了出去,那團火紅的身影在雪白的馬背上翻騰起伏,看得他心驚膽戰,就怕逐浪發脾氣把她甩出去。
逐浪跑得不快,不斷地尥蹄,卻似要把錢若水才罷休的架式。
杜恪辰鬆開韁繩,趁著逐浪不備,躍上它的背,把錢若水護在懷中,“別怕,有我在。”
錢若水倒不是怕,而是在想要用何種方式落地不會傷到自己。她不是柔弱無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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