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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獻庭和郭玫杏相視一眼,他們這樣做是對的嗎?會不會他們都猜錯了,她不是使手段報復,而是真心愛伯墉?那……他們又殘忍地再次剝奪她的愛。
躺在病床上,織昀的心一刻也平靜不下來。輕輕撫摸著孤挺花粉嫩的花瓣,他們的契約果然隨著花開即將終止。
“嗨!沒道理腿都快復原了,還整天愁眉不展的吧!”仲墉神采奕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織昀望著眼前的俊逸少年,他綻放出的笑靨迎著陽光,他的快樂讓她好猶豫,能告訴他實話嗎?還是讓他繼續存著幻想“哇——孤挺花……你喜歡嗎?我老哥跟你有相同的嗜好,他也愛極了孤挺花。”他取下她手中的小盆栽,換上他帶來的向日葵。
“他說孤挺花有種遺世獨立的美,我就不一樣了,我喜歡充滿生命活力的向日葵,喜歡它們勇於追求高高在上的太陽。”面對他的熱絡,她有著無地自容的愧疚。
“仲墉——我可以搭你的野狼嗎?要離開了,就把應我交代的事交代清楚,別虧欠太多人、太多事。
“可以嗎?大哥說你行動不便。”
“我有柺杖,已經用得很順手了。”
“既然如此,我們還在等什麼?走羅!”
仲墉臉燦爛地對織昀笑著,如同他帶來的向日葵般,但他的活力卻灌注不進她的心裡。
二十分鐘後,織昀坐在野狼後座。風陣陣從耳際吹過,把她的頭髮戲弄出一波波美麗藥化。紊亂張狂的情緒始終找不到定位,虛虛地、空空地浮在半空中飄飄蕩蕩。
“小姐,請問你想好要往哪裡去了嗎?”被疾風颳得殘破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我們回醫院去。好嗎?”她遲疑地說道。
修地!他猛然停下。“'你在唬弄我?我的野狼還沒和你搞熟呢,你又要棄它而去……不怕它傷心?”他似真似假地說道。
“仲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她認真而專注地凝視他。
“很重要?有多重要?會重要到影響我們往後的交往?”
“仲墉……”她欲言又止。
“走吧!”不想為難她,他俊朗的臉龐浮上一絲困惑。
這表情讓織昀的罪惡感更深一層。
不到五分鐘,他們又回了醫院。也許他們之間的旅程,還沒開始就要結束。
“仲墉,我很抱歉。”她閉起眼,深呼吸,望他一眼後卻又垂下頭,她仍沒準備好去面對。
“抱歉?為什麼?因為我送你一大堆花,你卻忘記回送我?”他裝傻,織昀慎重其事的態度讓他隱隱作憂。
其實,這種說法並沒有太大錯誤,他付出了感情,她卻從未有過回饋。
“我利用了你……”她一語道破,不想再給彼此太多空間。
兩人相視而立,無言的尷尬壓在彼此心頭。
“我想我有權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人利用的。”仲墉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不該應該答應和你交往,不該利用你挑起伯墉的嫉妒。”
“你愛我大哥卻和我交往,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他表情嚴正責問著她。
“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好感激你在這段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和幫助,如果能夠,我希望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她急急解釋道。
“為什麼要利用我?”他鎖控好心情,不輕易外洩憤怒。
“我以為伯墉不在意我、以為可以利用你挑起伯墉的嫉妒,讓他確定自己的心。”但……確定了又如何?他還是不屬於她呀,人家說有緣無分指的就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吧!
“所以我扮演的角色是你的愛情石芯試紙?我想我有權知道,測試結果是呈酸性反應,還是鹼性反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