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不再有缺憾。”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你對每個病人都這樣嗎?”
“怎樣?太雞婆嗎?如果你的意思是這樣,那麼我要回答你——不!我只對你一個人‘大費周章'。”
“為什麼?”她抽絲剝繭地追問,她強烈地想窺探他的心態。
“因為你是特殊的!”在他心裡,她一直是特殊的。
自從他遠遠地瞥見她在榕樹下的單薄身影時,他就知道他們終會扯上關係,不論是哪一層關係。
他的話讓她的臉頰浮上一層紅暈,“我不認為自己特殊。”
冷漠的語氣出現軟化。
“你當然是特殊的,至少我們之間還存有著‘特殊關係'。”
“特殊關係?”她不解,除了病患與醫生,他們之間還有其他關係嗎?
“你忘記了嗎?我們是一家人?”他提醒。
“一家人?”她想起他和織語的文定。
“是不是我解釋得不夠清楚?請你仔細聽好,我們不是一家人,永遠也不會是。我跟羅獻庭、羅織語沒有任何‘關係'。因此,請你眼裡不要再以’特殊'看待我。”她激烈地揮過手,吊在手上的點滴被扯落,一縷鮮血自血管中冒出。
那些刻意被冷落的痛覺一古腦兒侵襲她的知覺,痛得她蜷縮起身…
“小心一點!”他急忙按住傷口,為她止血。
“收起你的好心腸,我不領情。”他對她的反彈不回應。
他動作輕柔且仔細地為她處理好傷口,彷彿心疼她般。織昀看著他專注認真的神情,胸口有股感動在翻攪。她是怎麼了,心跳一陣強過一陣,一絲絲的甜蜜、喜悅,噙在領邊、滲入喉間……
搖擺不定的心找到定位,焦躁難安的情化成綿密的喜……
處理好傷口,他重新幫她把點滴固定。
伯墉溫和地說:“雖然你很漂亮,但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脾氣不好的病人。”
“我從沒有用‘溫柔'形容過自己!”她話鋒一轉,“可以請教你一件事嗎?”
“請說。
“要到什麼時候你才會走得遠遠的,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她賭氣地說。
“真那麼急著擺脫我?”他語調中藏著一分失望,很輕很淡的一分,輕得讓織昀無所知覺。
“沒錯!”她倔強地別開臉。
“等小植物開了花、你的腳卸下敷腳霜後,你和我這個嘮叨的男人就‘契約終止',我馬上轉身離開,再也不來煩你,好不好?”他縱容地說。
他幫她把被子拉高,像哄孩子般地拍拍她的臉頰。“好了!別再抬槓,留一些精神來養病,眼睛閉起來休息。”
他走了,望住他的背影,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那讓人傾心也放心的氣質,讓織昀堅硬的心逐漸軟化。
“你是健忘還是粗心?老是忘記澆水。”伯墉用水杯幫他那盆被忽略的可憐植物,澆上半杯水。
“它跟你求救,說它快渴死了嗎?”
幾天相處下來,伯墉的耐心相待終於讓織陶卸下尖芒利刺,她不再與他針鋒相對,相反地有時他們還能相談甚歡。
“等它開口喊救命的時候,就藥石罔效啦!你不認真一點,說不定它開不了花,你就真的出不了院。”他語帶威脅。
“我才不要對它認真,萬一我把全部心血擺在它身上,等它開了花,我卻還在這張床上數日出日落,我一定會嘔死。”下意識地,她摸著它綠油油的葉片。
“你總是這麼害怕受傷嗎?”他認真地觀察她的表情。
“不!受傷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我早已麻木不仁、沒有感覺了。”她升起一抹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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